壓在身上的軀體溫度越升越高,冷真眼中的恐懼隨之加深,南澤的手自上而下一抹,她身體沒來由地一陣涼,肌膚相挨的熾熱席卷了全身,堅硬的質感抵觸著下麵,有什麼賁張欲發,她艱難地抬起頭,隻見兩人全身已一絲不掛。
“嗚嗚”,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反抗,她清楚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兩手被他禁錮住,就連掙紮的餘地也沒有,腦海中紅袍鼓張,乾坤盡攬,那妖冶的男子邪魅而溫柔地笑,她忽然想到了死。
南澤悶哼一聲,唇轉移到頸上,一路向下,在雪積般的小峰上流連不止,淚,從眼角顆顆滑落,冷真咬牙切齒,“你敢,你敢我就死給你看,下一世還要跟他。”
南澤動作一滯,抬起頭看她,呼吸有些急促,“那麼,我跟你一起死。”
是的,無論她說什麼,他也不會放過她了。
他湊近她的耳畔,輕輕喚她,柔和到幾乎頹靡,“冷真,冷真……?”
脊背猛地拱起,一挺進了去。
仿佛閃電夾雜著雷霆萬鈞直直劈在嬌嫩的花苞上,貫穿芽尖,花瓣被動綻開,撕裂感錐心裂肺,冷真臉色蒼白,檀唇微張,冷汗涔涔,卻說不出一句話,那一瞬間,殘留的意識以為自己正在奔赴死亡。
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龐,那一雙赤紅的眸中夾雜著滿足和痛意,“很疼麼,但,這是我得到你的唯一方式。”
冷真嘴唇顫抖,多少恨,澎湃如浪,侵占全身每一寸肌膚,仇人就在眼前,她卻無能為力,隻能生生承受蹂躪侮辱,怒火將她的眸子燒成赤色,似乎要燃出眼眶外,忽然間陰影襲來,一片溫熱,南澤的唇落在她晶瑩的睫毛上,小心地吮去淚滴。
很快,身上那副軀體動了起來,似有峰刀利刃,陣陣侵略,肌膚被削成了無數碎片,骨頭也被碾成了灰燼,南澤抑製不住地悶喘,氣息如熱浪,陣陣撲在她的臉上,頸間,她終於能夠出聲,句句質問,嘶啞淒厲,“南澤,你還是不是人,你還是不是人?……”
楚赤暝不會這樣對待她的,他愛惜她都來不及,他卻在糟蹋她,毀滅她,倘若當初,倘若當初,她情願在大水中被淹死,讓那一腔眷戀連萌發的機會也沒有。
縹緲的窸窣聲響起,傳自最遙遠的天際,幻境正由遠及近地湮滅,速度風卷殘雲,瞬間崩潰一域。
身軀不斷起伏進退,罔顧她的叱罵,南澤每一次都使到了最大的力氣,混沌無比的眸中沒有一絲光明,迷亂與陰暗交織在一起,她從未見過如此複雜的南澤。
無數次聲嘶力竭的斥責之後,便隻剩下蒼白無力的承受,任身體因他的折騰帶起不小的顫動,冷真目光空洞而呆滯,心念似澆上一盆冰水的死灰,恐怕再也不會燃起。
南澤,南澤,你果真如此心狠。
下身和小腹陣陣劇痛,滿眼盡是血,流不盡的血,向四周蔓延席湧,仿佛彌漫血霧的黑色地獄。
忽然,一點微弱的亮光閃過她的大腦,像抓住一顆救命草,“疏華……疏華救我,疏華出來救我,快救我……”
身上的人渾體一僵,淩厲的目光警惕地環屋掃過,確定沒有其他人存在,死死地盯著她,“疏華是誰,莫不是你又喜歡上了他人?”
“哈哈哈……”冷真一陣大笑,聲音虛弱,卻充滿嘲諷,極盡刻薄,“是啊!我喜歡上他了,我三心二意,水性楊花,不配得到愛情,所以你放過我好了。”
“你……”南澤齒間狠狠吐出一個字,眸中泛起一絲濃鬱的嫉恨,猛地加快速度,甚至比之前更加用力,每一次衝擊都痛得她死去活來,哭喊聲淒慘而絕望,才是孩子般大的身體,要多稚嫩就有多疼痛,他怎麼忍心,怎麼忍心?
那副有力的軀體起了一些變化,迅疾若風,又似浮雲漾空,帶著暴雨降臨的氣勢,卻又輕忽無比,幾秒之後,難以抗拒的熱流一下子盈滿她的下體,南澤癱軟在她身上,一動不動,手卻依然緊緊禁錮著她,胸膛有些局促地起伏,頭枕在她頸間,沉聲道,“恨我也好,你這一生,是抹不掉我帶給你的痕跡了。”
是的,他讓她初嚐人事,奪走她的第一次,無論如何,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等了半天,幻境的崩潰之聲近在耳旁,卻聽不到回答,他微微抬起身,扳過她的臉,卻隻見滿眼的空洞,死寂的空洞,沒有一絲色彩和波瀾,半幹的淚痕尚掛在眼角,心不由得一驚,他要她痛,要她恨,卻不料生生扼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