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加索說:“我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能畫得像達·芬奇一樣好,而我花了幾十年的時間才能畫得像孩子一樣。”
張慶老師問著名的思維科學家、“相似論”創立者張光鑒教授:“以學生為本應該怎麼理解?”張教授說:“很簡單,就是老師要和學生相似。”……
類似這樣的話語無不在傳達著相同的信息——向孩子靠攏,生活、教育的真諦就在那裏!
然而,回歸現實,回歸教育,我們看到的似乎都是相反的步履:稚嫩的孩童蹣跚著走向成人,走向權威,隻瞪著那雙充滿迷茫的眼睛!
[我的記錄]
2008年4月29日
一年級辦公室。老師們拿著剛剛結束的期中測試卷在感慨:“秋天的稻穗()
)”這一題,大部分孩子沒能正確填上“金黃金黃”這樣的疊詞。詞語很美,意境很美,但唯獨沒有關注孩子們對於“秋天的稻穗”的理解。孩子們眼巴巴地問監考的老師。什麼是“稻穗”?而我們的老師是不能違背考試製度告訴他們的。就這樣,秋天的稻穗有的成了“雪白雪白”的,有的成了“火紅火紅”的。一點也不好笑,真的,一點也笑不出來!
曾聆聽過一位教師對《半截蠟燭》的解讀。
(學生齊讀完第二段的第一句話,即“伯諾德夫人的任務是把收到的絕密情報藏好,等自己的軍隊派人前來取走”)
師:看出絕密了嗎?
生:從伯諾德夫人要把情報收藏好。再等自己的人來取走可以看出。
師:等的是誰?
生:自己的軍隊。
師:軍隊是幹什麼的?
(生有點發愣,終於有生舉手)
哇,軍隊是……
師(繼續追問):可見這是什麼情報?
終於有學生低低地說道:“是軍事情報”。老師特別高興,請他大聲地說出來。然後接著她的話題。便大肆渲染起軍事情報的重要以及它的絕密性。由此,達成了自己預設的教學目標。
這樣的例子或許你我都在周而複始地演繹著,而當結果與我們的期望背道而馳或者說是出現落差時,我們慣常的思維是,這些孩子實在是不夠優秀,要是換一些聰明的孩子來上的話,肯定會很精彩。
這真的是原因所在嗎?
讓我們把畫麵切向另一個課堂——
師:我們來做個遊戲。現在你們就是可愛的小動物。我說一個詞語。你們就用你們的動作表現出來。但有一個要求,看誰的動作有創造性!
師:螞蟻“爬”。(學生表演出各不相同的動作)
師:小魚“遊”。(學生表演出各不相同的動作)
師:小魚“藏”。(學生大多鑽到桌子底下)
師:燕子“飛”。(學生表演出各不相同的動作)
師:孩子們,你們真了不起!你看,你們表演小魚“遊”過來的時候,有的這樣。有的那樣(教師模仿學生不同的動作),多有趣啊!還想再來玩一次嗎?
生:好!(聲音響亮,充滿快樂)
這不是一節遊戲課,這是竇桂梅老師在執教《落葉》,而孩子們正在竇老師創設的情境中樂嗬嗬地理解品味著詞語。
想象著課後孩子們仍興奮回味著課堂經曆的美麗旅途,想象著孩子們以後接觸到“爬”“遊”等這類動詞時便情不自禁浮現出的有趣畫麵,想象著孩子們不斷享受著這樣的課堂進而不斷熱愛著美麗的文字,這樣一種心靈的喚醒該是多麼珍貴啊!
顯然,深不可測的文本解讀,生硬強製的教材實施,是永遠無法和孩子對接上密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