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丟臉到自己帶她去醫院打胎,拿走床上的領帶,離開前頓了頓步伐,餘光冷冷瞥過她,“敢逃的話,別怪我打斷你的腿。”
狠聲留下一句話後,曆靳言斷定她不敢忤逆自己後,才安心離去。
隻剩夏婧染痛苦地蜷縮在床上,眼底的光芒一點點暗下,直到無神地躺在那裏,她想,她就是一條狗也有決定自己生不生的權利。
她從來不想拆穿自己可憐的模樣,可是偽裝到現在,不過換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孩子,丈夫的折磨侮辱,忍受小三的存在,夏婧染,你是有多可悲?
……
一夜未睡,夏婧染不知道躺了多久,看著刺眼的陽光照耀在身上,微微暖了一些冰冷的身子,她動了動正想起身——
門口傳來了些微的聲響,緊接著門被打開,她抬眸就看到方曉梅惡狠狠的闖進來。
她下意識覺得不對勁,還沒開口說半句話,就被方曉梅硬生生拽下了床,還沒等她站穩就聽到她破口大罵地羞辱道,“我就看你這女人表麵上良家婦女,骨子裏賤得很,竟然敢懷野種給曆家蒙羞,我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方!”
夏婧染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或許是曆靳言告訴她的,她麵無表情地任由她廝打,仿佛一個木偶一樣毫無還擊之力。
眼看著她一巴掌重重打在夏婧染臉上,啪地一聲重響,她臉上紅腫的巴掌印。
疼痛讓她木訥地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絲,“打夠了嗎?”
“沒打夠!我平時就是太心軟了,今天非要讓你跪著認錯,既然你這麼不知羞恥,好,我今天就把你衣服全部扒光,讓你站在大街上看看羞恥兩個字到底怎麼寫!”方曉梅仿佛氣得理智全無,就這樣和她撕扯著,想扒掉她身上的衣服。
眼看著她的衣服要被她扯下,夏婧染才抬手推開她,沒想到一推,猛然將她推倒在地。
那女人更加動怒地撲過來,和她糾纏撕扯,還大喊大叫,“你這個賤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夏婧染眼看著她拳頭要落在自己肚子上,下意識抬手抵擋,而她甩開手,猛然就是對著她的臉上又是一巴掌——
隻是這次還沒落下,身後一隻手強硬抓住了,“媽,夠了。”
這個聲音沒錯是曆靳言,隻見他皺著俊眉,似乎沒想到她會知道這件事上來鬧,而瞥過她被又打又是撕裂的衣服,眉頭皺的更深。
方曉梅毫無理智地連他都想打,直到在他臉上劃下一道血痕才冷靜下來,立馬後悔道,“兒子,媽不是故意打到你的,你幹嘛要維護這個賤人?她都和別的男人懷了孩子,趕緊休了她,簡直是不知廉恥的簜婦!”
曆靳言見她冷靜下來,也沒管自己臉上的傷痕,隻是瞥過衣衫不整的女人,脫下外套扔在了她身上,然後對著方曉梅說,“這個孩子會打掉,一會私人醫生就會到。”
“聽你的意思還不想和她離婚?”方曉梅仿佛震驚地看著他,她這個寶貝兒子到底吃錯什麼藥了,妻子出軌還能這麼冷靜地原諒她?
“是。”誰知,這次曆靳言幹淨利落地吐出這個字。
“你跟撿破鞋有什麼區別……”方曉梅氣得還想說什麼,就被他手機鈴聲打斷了。
曆靳言接起了電話,交代了幾句,然後瞥了她一眼,“就算是破鞋也得等我膩了,醫生到了在樓下,媽先出去。”
“好,這破事我是管不了了!放著這麼好的安馨不好,和一個懷著野種的女人糾纏不清,靳言,別怪媽沒提醒你,要是這事傳出去曆家就成了m城的笑話,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跟你爸解釋!!”方曉梅摔門而出。
聽到他親口說‘就算是破鞋也得等我膩了’,夏婧染笑了,仿佛在嘲笑自己這些年的努力,換來的就是這麼一句。
她也在心裏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沒過一會兒,私人醫生上了樓,走進房裏的是兩個女醫生,肅然看了看夏婧染,然後將工具箱擺放在一旁打開準備好後才說,“曆先生,您太太的流產手術隨時可以開始。”
聽罷,曆靳言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其中一個醫生拿著麻醉劑走向夏婧染,“曆太太,請你伸手我好替你打麻醉劑,局部麻醉後才能進行流產手術。”
正要替她打麻醉劑,夏婧染卻平靜似水地說,“我沒說過要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