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小臉鐵青,臭男人還知道鎖門,她一個女人都沒嫌他占便宜,他反倒防著她偷看他,誰稀罕啊!
不過又等了十分鍾,夏婧染心裏還是安不下心,就拿了鑰匙猶豫了一會兒打開了浴室的門。
看著他靠坐在牆邊,渾身濕透,水還在一直流著。
她連忙走過去,試了下水溫,冷得徹骨,一下子就板著臉教訓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洗澡要洗熱水,冷水會感冒嗎?你這是故意想讓自己難受來氣我?”
曆靳言緩緩抬眸看了她一眼,“我沒事,隻是想冷靜一下。”
看著他說話這麼平靜,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裏卻反而很難受,氣憋著也不舍得對他發脾氣,隻是緩緩關了淋浴,拿了一塊布將他緊緊包裹,摸了摸他濕發溫柔地問,“到底怎麼了?”
“你終有一天會離開我,我害怕,真的害怕那一天的到來。”曆靳言痛苦地捂著額頭,看上去很難受很難受。
嚇到了夏婧染,她不自覺將他摟進懷裏,感受著他的顫抖,輕撫著他寬厚的背部試圖安慰,“別怕,不會的。”
她一遍又一遍的安撫,他卻一遍又一遍的否認。
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想,但夏婧染找不到別的話更讓他相信她,隻能歎息道,“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
曆靳言埋進她長發間,呼吸急促枳熱,隻知道一直重複,“你會離開我……”
她以為他的反常是發病了,夏婧染害怕他出什麼事,一直低聲安撫他,輕撫他的頭,偶爾不小心親吻到他額頭。
他整個人僵在那裏,夏婧染也是,她沒想到會下意識這麼做,剛想解釋什麼。
就聽到他說,“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親我。”
夏婧染想否認,卻被他反擁在懷裏,像是被一個大火爐擁著一樣,她還沒反應過來,唇上已經被他占據。
一開始她掙紮反抗,畢竟這樣的吻早就超過了平時的晚安吻,是男人吻女人強烈的侵掠,她不習慣,也覺得這樣不對。
可是他一直在她耳邊痛苦的呢喃,夏婧染有一瞬間的心軟,沒想到被他趁虛而入,吻得難舍難分。
最終她沒了反抗的力氣,隻能任由他吻著,“放開……放開我。”
聽到她的低吟,曆靳言痛苦地祈求,“別推開我,我就隻剩你一個人了,求求你……”
他的示弱讓夏婧染有片刻的遲疑,她最容易心軟,明顯的吃軟不吃硬,他如果硬來她可能會厭惡,可是他的祈求卻讓她漸漸放鬆了身體,小臉微紅地睨著他,“你別太過分!”
說是抗拒,倒像是嬌嗔。
“我不過分,就想吻吻你。”曆靳言邊保證邊胡亂親著她。
她被他下巴的微刺刺得痛吟,“痛,混蛋!”
“那我輕一點,你別掙紮了。”曆靳言對她保證,吻得越發溫柔。
她也沒有抵抗,這個認知讓曆靳言的心裏狂喜,這是她第一次接納他的吻。
真正的……一個男人吻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