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初中時,懷念小學的天真爛漫,無拘無束,但那時候的我們,總渴望長大;我們上高中時,懷念初中的情深義重,坦誠率真,但那時的我們,總希望高飛。我們總會下意識地將現在與過去相比較,然後開始一些懷念,可是,我們終歸是要與過去握手言和的,該死死拽住的應該的現在和將來。
高中時期的友誼是什麼樣的?誰也給不出一個標準答案。
高中,那些在家長老師眼中的孩子們,已經快要踏入成年,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是非觀,已經有了隻屬於自己的一套為人處世的體係,他們已經懂得了生活需要他們知道的一些法則。
所以,高中的友誼,可以說是最深刻的,也可以說是最淺薄的。相處之中,除非已然知道對方對自己而言的無法割舍,否則其餘無法更近一步的人,雙方要麼點頭之交,要麼形同陌路,總之,不會讓雙方很難看。
顧槿不願意和人多交流,過往事件的影響,和大家大多相悖的感覺,情緒的直接表露,這些,都是原因。她性子也會因為朋友的不同,而有不同的改變。所以,我一直都在想,她的朋友,會是些什麼樣子。
泠同學是她自己主動去交的一個朋友。當時他們是一個小組的,過程怎麼樣記不大清楚,大概就是主動邀請逛了幾次操場,接著,緣分的那根線會慢慢將兩人綁在一起,或許是暫時,或許是永遠,她們自己都不知道了。
溫柔大方,身材高挑,成績優異,有思考有主見有氣質,這些都是泠同學的光環。後來有同學說顧槿:“泠同學那麼好的人,怎麼就被你拱了。”
顧槿果斷禮貌而不是尷尬的微笑,內心一言難盡。
說起這個,我問她為什麼會突然出擊。
她白了我一眼,說:“其實,我還有一個朋友,很重要的朋友。”
“那和這個有什麼關係。你和她當時吵架?不和?”
“關係倒是不大,隻是有一個推力。”顧槿淡淡笑著,“其實我這個人,還真沒什麼知心的。那時候剛分班,我身邊隻剩下李同學了。我習慣性的依賴她,我是個迷信的人,我夢見她會離開我,所以我經常和她說,我隻剩你了,最重要的就是你,那時候我就下了個決定,如果有什麼變故,我就隨她。
開學沒多久,我眼皮跳得難受,她突然給我說,和她玩的不錯的一個女生和另一群女生鬧翻了,說她以後就和我們一起走了。我欣然同意了。可是,我是很霸道的,我始終認為,三個人的感情,是不存在的,我能容忍,那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我不在乎你了;另一種可能,我依舊在乎你,可我尊重你的要求,隻是有些東西,我會適當收回。
我一直以為她知道我性子的,以前和陽同學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樣。容不得半個人。”
“陽同學?”我有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