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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沒得到好報,吳爽說,“算我是狗拿耗子,行了吧?”

到了一個公交站點,吳爽就下了出租。

看著吳爽遠去的背影,韓同軒開始反思自己。他不明白為什麼吳爽一說柳依紅的壞話,他就會生氣,難道他被柳依紅玩弄的還不夠嗎,還要去替她說話,自己真是好歹不分了嗎?韓同軒想到了一個成語,“以德報怨”,他覺得自己對待柳依紅的態度就是“以德報怨”。無奈,柳依紅怎麼就不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呢,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傷害他!

在腦子裏,他一遍遍的回想著柳依紅的所作所為,試圖替她開脫。他想,柳依紅那天晚上和陸天川睡是因為喝多了,並不是一貫的淫蕩成性。他又想,柳依紅就是一時性起,和陸天川遊戲一番而已,如同自己年輕時一樣,既然男人可以遊戲,女人怎麼就不可以了?

所有的設想都是在替柳依紅開脫。他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感到惱火、窩囊和無奈。這時,陸天川的話又在耳邊回蕩,他立刻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想這個性事混亂的女人了,不值得!他下定決心要把她忘記,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一連幾天,他強迫自己不去想她。為了徹底的遺忘,他甚至去找了一次小姐。去了一家星級賓館,他破費不小。傳說中越是星級賓館越安全,越是星級賓館的小姐越漂亮。小姐很年輕,也的確是很漂亮,應該說是物有所值。但韓同軒卻怎麼也找不到感覺,一點也提不起興致來。最後,他完全是靠著對柳依紅的冥想才完成了那次花費巨大的性事。當小姐向他伸手要錢的時候,他嘔吐了,心裏卻在呼喚著柳依紅的名字。

還真就是好歹不分了,柳依紅又鑽進了他的腦海,帶著往日的萬般柔情和風騷。在痛恨的同時,他又開始了思念。

韓同軒發現自己完了,著魔了。他發覺自己明顯地瘦了,這是內心撕裂的緣故。他不能老是這樣撕裂下去了,他要給自己一個選擇。嘴上要選擇憎恨,心裏卻早已開始了思念。

他在思念,因此,他再次放棄了憎恨。在一個煙雨蒙蒙的黃昏,他站在陽台上,下了幾次決心,終於撥通了柳依紅的電話。他想好了,他要再次向她求婚。不計前嫌,從頭開始。

然而,柳依紅卻告訴他,她已經結婚了。他愣了,後來又以為她是在和他開玩笑,想想不對,輾轉反側,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如今,終於證實了,柳依紅的確是結婚了。

他徹底崩潰了,也徹底憤怒了。

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懲罰這個女人,不惜一切代價的懲罰她!

在地上不知躺了多久,韓同軒睜開眼睛爬了起來。恍然之間,他感到不再疲勞和衰弱,周身充滿了活力和激情。這活力和激情來自於複仇的熊熊怒火。

第一個要找的人是文青。他把電話打到了文青的辦公室。

一聽是韓同軒,文青朗朗地笑著說,“韓主編,你老婆哪,想向她報喜都找不到人。”

“她才不是我老婆哪。”韓同軒氣乎乎地說。

文青以為韓同軒是因為找不到柳依紅在生她的氣,就接著說,“找不到她,告訴你也是一樣的,你老婆獲大獎了,作協高主席告訴我說,你老婆獲了李白詩歌一等獎,這回你兩口子該請客了。”

韓同軒眼前一黑,像是要氣暈過去一般。他內心原本就燃燒著一股熊熊怒火,這消息又似一股嫉妒的狂風。狂風穿梭在憤怒的火焰之中,推波助瀾,火勢欲高欲猛,把他整個人似是要燒焦了。

韓同軒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說,對著話筒冷笑了兩聲。

文青哪裏知道韓同軒的複雜心情,又說,“怎麼,你老婆獲大獎你不高興嗎?告訴你,聽高主席說,光獎金就好幾萬哪!”

韓同軒實在是無法忍受了,隻聽他歇斯底裏地大喊,“這個婊子不是我老婆!”

文青這才意識到韓同軒的不對勁,忙問,“老韓,你怎麼了?”

“文青,我要找你談談,現在、立刻、馬上!”韓同軒一聲比一聲高的大嚷。

那頭的文青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