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有一個庸醫,醫道拙劣,常出事故,曾把紀曉嵐耽誤了好幾次,紀曉嵐對他十分不滿。這醫生偏偏再三來請求紀曉嵐的“墨寶”,其用意當然是相借紀曉嵐的名望地位來抬高自己的身價。
紀曉嵐一時卻不過情麵,隻好替他寫了一塊匾額:“明遠堂”。醫生看這字麵很漂亮,就高高興興而去。旁人不解紀曉嵐題這三字究竟什麼用意,他解釋說:“經書上不是有‘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和‘不行焉,可謂遠也已矣’的句子嗎?象這樣的醫生,隻好說他‘不行’。”聽的人為之啞然。於是又問他:“假如這醫生再來糾纏不休,定要配幅對聯,你打算怎樣?”
紀曉嵐回答說,早已想好了兩幅對聯,一幅五言的,是把孟浩然一首五言律詩裏的“不才明主棄,多病故人疏”兩句變換兩個字,成為:“不明財主棄,多故病人疏”(上聯中的“不明”是指醫道不高明,“財主”就是借求醫的病家,下聯中的“故”字解釋為“事故”);另一幅七言對聯,上聯是用杜甫《兵車行》詩裏的現成句子:“新鬼煩冤舊鬼哭,”下聯是用李商隱《馬嵬》詩裏的現成句子:“他生未卜此生休。”
簡評:
想來這兩幅對聯後來是不會寫出去的,但就其對仗而言,就可以說是天衣無縫。然世人不比紀曉嵐,多半難識他句中深意,恐怕那庸醫會堂堂正正將那“明遠堂”高懸於匾額之上,想想不免引人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