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那天夜裏我破壞了自己的原則。我曾經想著就一直這樣走下去,直到遇到新的女孩兒。我已經害怕了同過去的事情糾纏。有些往事已經過去太久。假若沒有新的觸動,作為當事人的雙方都不會再撕開傷疤給自己看。
我在那天夜裏突然想到了對麵那個女孩子是誰。她曾經在程潔來我這兒的那次使勁罵我來著。她當時剛剛正經曆著她一生中最慘痛的一段時期。她的母親自殺了。我去深圳的時候同她相見,她已經瘦得不成樣子。後來她吸毒來著。
我們隻是萍水相逢的那種關係。是2001年夏的時候,我曾經在她的家鄉逗留。她那天穿一件過於暴露的短褲。
我在街上遇見她的時候她剛被一輛急速馳過的摩的撞到在地。兩個看起來超不過20歲的小夥子使勁笑著朝她扔來一件東西。被我伸手接住了。
這時我才發現她上身的外套已經被撕破了,露出了乳白色的乳罩。
我把那件寬鬆的男式衣服遞過去。她的臉紅了一下。
死小鬆,開這種玩笑。
你們認識?
我才發現自己錯了一次。我轉身想走開時她喊了我一聲。
謝謝你。
……
你可以陪我喝點酒嗎?我現在難受得厲害。
她的樣子一直緊張。我不知道她的心中到底藏了怎樣的一個秘密。我在試圖同她說什麼的時候發現自己找不到詞了。她的長相稱得上驚豔。我通常隻有在她這種人麵前會表現出不安。那天我是使勁壓抑自己來著。在他喝紅酒的時間裏我一直有意無意地盯著她看。後來她發現了這一點,朝我笑笑。
你的眼神很不自然。她說這個時嘴角的酒窩露出來。
這種要命的對決一直到夜裏十一點才算完。我準備離開她到家裏好好洗個澡睡覺。我那時還是個童男子。她看起來也隻是十八九歲。
事後我回想起那個已經永遠過去的夏天。她告訴我她的父親因為貪汙被收審了。她說以前他是這個市的市委副書記。我記不清楚她說她的母親是改嫁了還是病倒了。反正她那一天好象有許多心事來著。
她已經好多天不回家了。
我帶她悄悄溜回到賓館時心裏一直忐忑不安。她倒是不至於。一直到上床後我的心裏才慢慢鎮定下來。
曾經在許多書上讀到的東西現在輪到我親身體驗了。我急不可耐的樣子明確告訴她我是一個新手。她看著我粗笨的動作笑了。沒想到你居然沒有玩過。
我知道是她那一聲笑使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冒犯。我手忙腳亂地進入她時她居然咬著牙沒有喊。事後她才告訴我說,沒想到這種事是這樣子的。
完事後我看到了床上鮮紅的一小攤血。我心裏慌得厲害。我們都有些意想不到。我甚至想著要麼自己離開,要麼讓她先行離開。我自己需要應對的是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那時我倒沒有想到她會不會懷孕。她在床上抱著自己的小身體,像一隻剛剛脫離母體的嬰兒。很難說她從這件事中體會到多少樂趣。
她是處女。這一點鐵定無疑。我想她為什麼急著放縱自己。也許她已經對這個世界絕望了。事實上到這時我們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的眼神中那種茫然和驚悸使我後悔了一次。我把她抱緊。她說,我把自己交給你了。我告訴你,我連爸爸媽媽都沒有了。你不能拋棄我。
你不要拋棄我啊。
最後這句話她近乎是喊出來的。
她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