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國曆史故事8
司馬遷的後代不姓司馬
在陝西省韓城縣的續村,居住著許多姓同或姓馮的大家。每逢清明時節,他們便懷著虔誠敬佩之情,成群結隊地來到太史公祠,為先祖司馬遷祭祀掃墓。為什麼這些司馬遷的後代去不姓司馬呢?
司馬遷因“李陵事件”慘受宮刑,悲痛欲絕。為了完成先父的遺願,為後人留下一部信史,他忍辱負重,在困厄潦倒之中發憤著書,終於完成了不朽的史學巨著《史記》。因《史記》對史實據實實錄,在稱讚漢武帝功德的同時,也斥責了漢武帝“內多欲而外施仁義”,漢武帝對此勃然大怒,將《史記》手稿付之一炬。
司馬遷有一位叫任安的好友,因“戾太子事件”被斬。獄吏在搜查其遺物時發現了一封司馬遷寫給任安的書信,信中告訴任安,他之所以在蒙受奇恥大辱之後還頑強地活下來,就是為了完成《史記》的著述。漢武帝見信後大怒,加上一夥對司馬遷極為不滿的寵臣的讒言,司馬遷遭受迫害,不久死去。
據傳說,悲痛中的司馬遷夫人為了保住《史記》副稿,免遭滿門抄斬之禍,便讓兩個兒子身藏《史記》副稿,逃回故鄉韓城。臨行時,司馬遷夫人手牽孩兒,淚流滿麵地囑咐說:“兒呀,你們一路小心,快快逃回家鄉,將父親的著述深藏龍門山中,好實現你們父親的遺願,留信史於後人。臨兒,從今以後,你將司字左邊加一豎,改為姓同;觀兒,你給馬字左邊加上兩點,改為姓馮,你們要尊兄愛弟,隱居龍門山中,好讓我們司馬氏一家留有後人。”從此以後,司馬遷的子孫後代一直都姓同、姓馮。
曆史上的“無字碑”
樹碑立傳,本離不開文字。然而曆史上卻也出現過一些沒有文字的碑。
公元前110年,漢武帝劉徹初登泰山絕頂,立了一塊高6米、寬12米的無字碑,以示文治武功,政績斐然,一方碑石無可盡說,故不銘字,以昭天下。
晉代名臣謝安,曾指揮曆史上以少勝多的淝水之戰,大破前秦90萬大軍而名震天下。因功高官拜太傅。謝安死後,其功勳不是一般人所能用文字表達得了的,以致誰也不敢動筆,因此,他的墓前,“有石而無其辭,人呼為‘無字碑’。”
宋代秦檜是臭名昭著的奸臣,其死後,墓在江寧縣牧龍鎮,因其陷害忠良,賣國求榮,壞事做絕,眾人唾罵,“穢德醜行不屑書也”,以致無人肯代撰碑文,秦家隻好立下一塊白碑,後來有人在其碑上塗上了墨,“無字碑”又稱“黑字碑”了。
近代最為卑劣、可笑的是1944年特務頭子戴笠於重慶中美合作所大禮堂後麵坡上那塊“無名英雄紀念碑”。戴為撫慰亡故人員家屬,也為紀念他幹特務10周年,樹碑沽名釣譽,但又怕立傳“泄漏”他們所幹見不得天日之事,隻好“無名”。當時有人指碑大罵:“既無名,就不該立碑。……又要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可恥!可恥!”罵語揭穿了這一夥人的虛偽,也道出了某些人蓄意樹“無字碑”之真意。
《資治通鑒》記史的年代
一般史書記史,或肇於某個朝代,或始於某個帝王,而作為通史的《資治通鑒》則異乎尋常,從東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始記。這是為什麼呢?
公元前453年,韓康子、趙襄子、魏桓子聯手消滅了當時執掌晉國的知伯的勢力,掌握了晉國的實權,但名分上還是“卿”,是周朝的“陪臣”,而不是諸侯。按時俗,要成為諸侯國,必須得到周天子的任命。當時的周天子已形同虛設了,於是在公元前403年,三家派代表向周天子討封,周天子做順水人情,封趙籍為趙侯,魏斯為魏侯,韓虔為韓侯。至此,韓、趙、魏正式成為三個獨立的諸侯國,晉國隨之消失,這就是曆史上著名的“三家分晉”。
司馬光奉英宗之旨編撰曆史,旨在“鑒前世之興衰,考當今之得失”,給封建社會的君主提供可資借鑒的史實,從公元前403年開始編年記史,自有他的道理。
抑或是因為此前的史料缺乏,抑或是因為此前的史料雖有,但司馬光不以之為“信史”。但更重要的是司馬光認為“天子之職,莫大於禮,禮莫大於分,分莫大於名。何謂禮?紀綱是也;何謂分?君臣是也;何謂名,公侯卿大夫是也”。名分是最最重要的。而“三家分晉”的事件是“三卿竊君之權,暴滅其君、剖分其國”,是“王法所必誅”,而“威烈王不惟不能誅之,又命為之諸侯,是崇獎奸名犯分之臣也”,“周雖未滅,王製尺矣”,為了“謹名分”,故記史肇始於公元前403年的“三家分晉”,以警帝王。
再者,司馬光是為了給封建君主提供借鑒的,當然要選擇相似的社會格局中的史實。而隨著“分封土地,建立諸侯”製度的瓦解,隨著“初稅畝”的出現,社會性質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到“三家分晉”時,中國封建社會的格局已經形成,與北宋社會比較相似。所以,他就從此記史以為封建帝王的借鑒。
曆史上的武大郎與潘金蓮
提起武大郎,幾乎婦孺皆知。無論在小說《水滸》中或是在戲劇舞台上,“三寸丁穀樹皮”的形象均不光輝。可在他的故鄉河北清河,人們似乎有口皆碑地引證:“真正的武大郎是一位身材高大、文武雙修、英華內蘊、為官清正的知縣。”
大郎武植,係清河縣武家那村人。據傳,他自幼崇文尚武,才力超群,因而,少年得誌中了進士,在山東陽穀做了知縣。曾資助過武大郎的一位同窗好友因懷才不遇,家境日漸貧寒。於是,千裏迢迢來投武大郎欲謀一官半職,擺脫困境。開始,他受到盛情款待,可過了半年也沒聽其提及做官之事,他便認為“武大郎真乃忘恩負義之輩”,一氣之下,不辭而別。在回家路上,他編寫了許多謾罵諷刺武大郎的小故事、歇後語,見村貼村,逢店貼店,於是乎,沿途傳遍了有關武大郎的粗俗之詞。誰知,待他回到家中,武大郎早已派人送來了銀錢,幫他修房蓋屋,置買良田。這時,他才發現武大郎決非知恩不報,而是不搞以權謀私。他發瘋似的返回原路去撕自己貼的紙條。但是,悔之晚矣。這些東西就像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加上一些文人墨客借題發揮,因而謬論一傳再傳。
縣城東北的黃金莊便是被武家後人稱作“老祖奶奶”潘金蓮的家鄉。潘金蓮並不是潘裁縫的女兒,而是貝州潘知州的千金小姐,一位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和武大郎恩恩愛愛,白頭到老,先後生下4個兒子。老一輩傳下來說,武鬆也是她一手拉扯大的。老嫂比母,小叔是兒,哪來的殺嫂祭兄那宗子事兒!
黃金莊正南15千米便是武家那。村上原有一座武大郎墓,1946年掘墳時發現,墳中有一口楠木懸棺和兩具骨骸。據健在的3位參與挖墳的老人證實,從骨骸判斷武大郎相當高大,推算生前少說也有178米。再者,若是賣燒餅的,哪有楠木懸棺和許多青磚壘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