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世界藝術故事2
瑪麗蓮·夢露之路
瑪麗蓮·夢露(1926~1962年)生於美國洛杉磯。她是個沒父親的女孩,因此姓母親姓,叫諾瑪·瓊·培克。她是美國60年代初紅極一時的電影明星,也是最受歡迎的美國十大名人之一,一顆好萊塢性感巨星。
瑪麗蓮在飛機製造廠的降落傘車間幹活兒,起初是做檢驗那種不載人的、拴在打靶飛機上的降落傘成品質量的工作。她幹得很起勁兒。不久,她被調到“粘合組”,每天的工作是把塗料塗在製造打靶飛機的金屬板上,工作內容枯燥而乏味。而且瑪麗蓮總感到周圍的人不易相處,她討厭周圍的女工們總愛喋喋不休地談論她們的夜晚是怎麼消磨的。每當聽到那些俗氣的內容和刺耳的笑聲,瑪麗蓮總是埋下頭去,做著手裏的活計。她從不加入她們的談話,更談不上與她們溝通。瑪麗蓮總像在沉思,長得愈加楚楚動人的瑪麗蓮,那漂亮的臉上仿佛永遠隻有憂鬱。
從家到工廠、再從工廠到家,周而複始。瑪麗蓮的寡言少語,以及她那孤獨的、日益豐滿而動人的身姿,卻深深地觸動著周圍的男工們,他們常常寫些字條給她;或每當她途經他們工作的地方,便放下手中的活計,看著她。這又引得瑪麗蓮周圍的女工們的妒忌,她們悄聲地議論著,這一切都使諾瑪陷入了更深的孤獨中。
每到周末,瑪麗蓮都把一周辛勤賺得的工錢分出一小部分,去買一張電影票!
周末看一場電影,這對生活單調而拮據的諾瑪來說,真是莫大的享受!
在電影院裏,瑪麗蓮全神貫注地將自己投入到那些黑白兩色影像所詮釋的故事中。她沉浸在影片主人公的命運裏,隨著他們的悲傷而悲傷。隨著他們的快樂而快樂。一時間,她會忘記自己,忘記所有發生在身邊的不愉快的事情。電影會有如此大的魔力!年輕的瑪麗蓮感歎著。
漸漸地,隨著瑪麗蓮觀賞影片的不斷增多,對有些她所喜愛的影片,她甚至看上好幾遍。她會對片中扮演角色的演員的演技有所感悟——有的表演的那麼生動,真實,恰如其分;而有的則是做作,裝腔作勢,令人不堪忍受。假如是我扮演——瑪麗蓮還會突發奇想:我會這樣表演。
瑪麗蓮在觀賞電影後回家的路上,一遍又一遍回想剛剛看過的影片。一部很好的影片,會讓她在下一個工作周裏,充滿愉快。
電影的魔力令年輕的瑪麗蓮對這門藝術發生了濃厚的興趣,並由衷地喜愛它。她既喜歡情節跌宕起伏、懸念輩出、塑造的人物有深刻內涵的影片;但更喜歡那些能給觀眾帶來歡笑、令人輕鬆、節奏歡快、給人以美感的影片。在眾多影星裏,她最喜歡的是吉思·哈洛,這位美麗、活潑的女影星,是瑪麗蓮心中的偶像。
年輕的瑪麗蓮喜歡看電影,喜歡影片中的人物,也在自己的生活中——在自己的生活條件允許的前提下,從著裝到舉止,不自覺地模仿那些她所喜歡的、給她年輕的心以靈感的人物。她會剪裁出一件像影片中哪位角色所穿著的服裝,穿在自己的身上;或是佩帶某種漂亮而又廉價的小飾物。它們令瑪麗蓮看上去是那麼漂亮。但最主要的是,年輕的瑪麗蓮如此生動、出眾,源於她充滿生機的青春和她那顆善良、純潔的心。
周末觀賞電影給瑪麗蓮帶來的快樂是短暫的,它仍無法替代瑪麗蓮在整個工作周裏勞作的艱辛。生活對於年輕的瑪麗蓮來說,仍是一副沉重的擔子。
一年一度的休假到了,這是瑪麗蓮久以盼望的。在休假的日子裏,她可以放心大膽地調劑一下自己的生活,讓自己的身心真正鬆弛幾天。
度假歸來的瑪麗蓮容光煥發。
不久,瑪麗蓮回到洛杉磯,她仿佛一下子變得聰明了許多,對丈夫的談話,她甚至時常表現出不以為然或漫不經心。這使本來就不讚成妻子從事模特兒行當的吉姆大為光火,他不斷地向妻子發脾氣。然而,這卻令瑪麗蓮感到他們的興趣與愛好迥異,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大了。
是的,瑪麗蓮不可能永遠是那個要人憐借、沒有獨立追求、不懂世事的小姑娘,當她確認模特兒應成為她的職業、並已在這行當裏積極進取的過程中,她悄然地長大了。
吉姆·多爾蒂的休假很快結束了,他準時返回前線。
瑪麗蓮在吉姆走後的幾個月裏,同眾多技術一流的攝影師合作,拍出了不少佳作。一時間印有她倩影的廣告照片和各類粘貼畫滿天飛,許多人稱她為“噴火小姐”;更有甚者,說她是“可以化開阿拉斯加冰川的熱情女郎”,瑪麗蓮成功了!
瑪麗蓮在短時間裏,已成為攝影行當的“名模”。成功為她帶來無窮的喜悅,而喜悅之餘,她又有種隱隱的不安,“僅僅成為一名攝影模特兒嗎?”她在問自己,仿佛在她心中還有一個更為斑斕的、流動的五彩夢令她神往:“能成為一名活躍於銀幕上的女影星該多好!”對,這才是她在童年、少年時代就勾織的絢爛的夢!
正巧斯尼夫列小姐也在幾次三番地勸說瑪麗蓮去電影公司試鏡,她終於下決心:去闖一闖,為實現那個從她的童年開始,便潛藏於心的夢想!
1952年,瑪麗蓮成功地拍攝了她第一次出任主角的影片《尼亞加拉》。此後,瑪麗蓮的名聲大作,屢獲讚譽,被列入“明星影星”的首位。譜寫了好萊塢電影史上的一段“神話”。
英格麗·褒曼的明星生涯
英格麗·褒曼,1915年出生於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英格麗·褒曼是世界公認的“電影皇後”,她曾五次被提名為奧斯卡獎的候選人,並三次榮獲奧斯卡金像獎。還因主演電視片《梅厄夫人》而膺獲艾米電視獎。
1933年的一個早晨,18歲的褒曼步履匆匆地朝著海濱大道露天碼頭走去。她將去參加瑞典皇家戲劇學校的考試,此刻,她心中忐忑不安,憂心忡忡。因為這天早晨是她一生之中最緊要的關頭。倘若她名落孫山,失掉這次機會,她就必須把朝思暮想的黃粱美夢統統忘個幹淨。她已經向叔叔奧托許下了諾言:如果這次投考失敗的話,她可以去當售貨員,或者當哪個人的私人秘書,至於演戲成名的渴望,那就隻好都把它當作夢幻泡影,從此死了這條心。而且她知道當年報名的考生有75人之多,而能夠中選的幸運兒將也不過寥寥幾個人,競爭激烈的程度可想而知。褒曼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怎樣,但卻清楚地知道她必須考取。
褒曼非常珍惜這唯一的一次機會,她精心準備了一個小品,表演一個快樂的、無拘無束的農家少女,逗弄一個老實的農村小夥子,少女比小夥子還要大膽,她跳過小溪向他走去,雙手叉腰,衝小夥子哈哈大笑。她自認為準備得很充分,夢想著一舉而中。
考試那天,輪到褒曼出台了,她跑兩步往空中一跳,就到了舞台正中,歡樂地大笑,說出了第一句台詞,她飛快地瞥了評判員一眼,驚奇地發現這些人正在議論什麼,並且比劃著,根本沒看她的表演。見到此景,褒曼的心裏涼了半截,自己肯定沒戲了,慌亂之中,她把台詞也忘掉了。
“停下吧!謝謝你。下一個請開始。”評判團主席大聲說。褒曼懊喪地走下台,從上台到下台,不過三十秒鍾左右,精心準備的小品白費了,這意味著她僅有的一次機會失去了。
褒曼徹底灰心喪氣了,她想到的隻有一件事,就是投河自殺。褒曼魂不守舍的來到河邊。愣愣地盯著水麵。水是暗黑色的,閃著油光,散發著臭氣,肮髒不堪。她忽然想到,自己會灌進很多髒水,死後被人撈上來時,身上會沾滿髒東西。“這不行,不能這麼肮髒地死去。”她打消了自殺的念頭。
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褒曼竟被錄取了,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若幹年後,褒曼曾碰到當年的一位評判員,她問為什麼在初試時他們對她那麼不好,那麼不喜歡她,那位評判員驚奇地瞪大了眼睛說:
“不喜歡你?親愛的姑娘,你真是瘋了!就在你從舞台側翼跳出來,來到舞台上的那一瞬間,而且站在那向著我們笑,我們就轉身彼此互相說著:好!她選中了,看看她是多麼自信!看看她的台風,我們不需要再浪費一秒鍾了,還有十幾個人要測試呢!叫下一個吧。”
現在,褒曼終於如願以償地進入了瑞典皇家戲劇學校。她孤芳自賞地練習演戲,把全副身心都撲到戲劇上了。1934年的夏天到了,一個學期結束了,學校放假三個月。為了消遣時光,她去找了父親的那位知心朋友貢納爾叔叔,希望他能幫她到瑞典電影製片廠去當個無足輕重的臨時演員。然而,結果大大出乎褒曼的意料之外,製片人古斯塔夫·莫蘭德爾在看完褒曼試鏡頭的樣片之後,馬上改變了以前那種冷若冰霜、漠然相待的態度。他是一位獨具慧眼的識貨行家,隻消瞅上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對方是不是個卓爾不群、稟賦獨特的天才。他驚喜地發現褒曼具有“明星的素質”。可是褒曼看到自己試鏡頭的樣片很不滿意,認為糟糕透了。她悲觀地問道:“我看起來樣子很難看,是嗎?我想要是再試上幾次,往後我會演得更好一點的。”這句話成了日後她的口頭禪,幾乎每場演下來,她都要嘮叨一遍:“我想,往後我會演得更好一點的。”
古斯塔夫聽了更為放心了。“挺不錯的。要記住這是你第一回上銀幕。光線打得不完全對頭。”
“可是……我演得不太好吧?”褒曼滿腹狐疑,又盯住問了一句。
“你演得非常出色。”古斯塔夫反駁說,“你有個性,表現得淋漓盡致。你會大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