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嚴狄死了?(二)(2 / 2)

清姿幾欲倒下,鍾紓翰忙起身站在她身後護住她,卻又不敢觸碰她,隻道∶“不會了,不會了。”

“你放過他好不好,就當是替我贖罪。”

鍾紓翰眼裏的柔情霎時消失,化為了淩厲陰冷,忽地將清姿的手抓住,一把將她摔到不遠的沙發上,隱隱怒道∶“放過他,放過他,你現在眼裏除了有他還有誰,不要仗著我對你的感情,肆意妄為。”

清姿稍微頓了頓,她聽了他說的感情而已,心裏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側過頭不看他,鍾紓翰卻又一把將她拉起來,道∶“你心裏隻有他,那你知不知道我心裏有你。”

“不敢越矩,也不敢惹你不高興,我與懷毅成親時還望您衷心祝福。”清姿止住哭泣,狠下心來說著,更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鍾紓翰隻聽了這樣一句,情緒一瞬爆發,他將她一把推去,卻不料她的頭撞在了書桌角,清姿順著桌子倒在了地上,額角汩汩流出血來,她躺在地上,眼角還淌著淚,靜靜的,卻讓鍾紓翰再也不得安寧。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衝出書房,急叫道∶“來人,來人,請大夫。”

鍾紓翰抱著她,她輕盈如無物,縹緲得似要飄散。他像瘋了一般,隻覺得她會如風沙一般消化,他在此刻才曉得自己是有多怕失去她,就像從自己的身體中活生生的拆去一塊骨頭,讓他渾身不適,忽地,又想到她方才說要他去喝她與沈懷毅的喜酒,說得那樣自然,卻如同錐子刺戳著他的心,一下子輕,一下子重,讓他飽受折磨,他不想眼睜睜看著她成為別人的新娘,他必須做些什麼,他得留住她,把她留在身邊,即使她的心不在他這裏,隻要自己能看著她,便是好的。

他甫一將清姿抱回床上,Ron便緊隨著來了,老夫人也被驚動了,Ron替清姿包紮完傷口,又替她簡單的診斷一番,道∶“傷口倒是不深,稍稍注意一下就無大礙,隻是病人的情緒好像十分不穩定,你們應該格外注意這方麵的問題,她現在還昏迷著,再緩會兒差不多就能醒了。”Ron顧念著老夫人也在,並未說太多,隻說了十之五六,鍾紓翰他們懂得便是了。

老夫人隱隱覺得不對勁,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撞壞了額頭,於是試探性的說道∶“昶凊,你總得給我個說法,這人好端端的怎麼就撞破了額頭,再過些日子沈副官回來了,我要怎樣跟他交待,他未婚妻在這裏受了傷,我卻還連緣由都不曉得。”

鍾紓翰一直站在床邊,舍不得離開,生怕他稍微不注意,她便會飛走,他心不在焉的道∶“沈副官那兒,我自會給他說法,您先去歇息著別累著了您。”

老夫人察覺到他不一樣的感情,又礙於旁人,隻得道∶“不管你怎樣的倔,這次我說的,希望你可以聽進去,不是你的你就不要覬覦,不可能的,你就不要去試探。”鍾紓翰身形稍稍一頓,嗓子忽然啞了般,低聲道∶“知道的,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老夫人連連歎著氣,叫傭人將她扶回了房間,香蒔本來隻站在一旁,現在她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她送走Ron醫生,遣退了其它下人,又命柚香去廚房準備些吃食來。這樣一來,屋子你隻有他們三人,鍾紓翰索性坐在她床邊,牽起她冰涼無力的手,跟香蒔說道∶“我想我是中了她的蠱,竟叫我失去了理智,我從來沒有這樣過,她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著都會讓我發瘋,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的就去牽念她,明明我與她共處的時間並不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