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賀淵問:“你是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次的問題?”
“是。”鏗鏘有力,落地有聲:“不過具體的情況要到了臨月關才能詳實。”
“哼,小王爺這麼說來,計策都還隻是猜測,就想著要拿著將士們的命去耍嗎?”一個年輕將領道。賀庭歌聞言垂垂眼簾,想必這邊這些人應該是皇帝安插在軍營裏的,雖然不會搞分裂,但是對賀淵還沒有到誓死效命的地步。
“既然敢請命,小王爺就肯定有他的計策。”海堂到底是站在賀庭歌邊上的,嘴硬著回道,說完看著賀庭歌,使勁使眼色:你倒是快說啊,不然要被軍法處置了!
“那你是怎麼想的?”賀淵問道。
“關於作戰,或許我沒有曹老將軍的本領,但是也難說,至於水的問題,我想,運水隻是解一時之急,我軍要長期駐守臨月關,總是古道運水,一方麵不方便,一方麵,遲早會被歹人有機可乘。”賀庭歌直起腰板,道:“所以,要治本。”
“說的輕巧。”話音剛落,便有人不屑道:“弱水的水本就不多,即便儲存也存不了多少,再說,臨月關比這裏還冷,小王爺還是好好在這裏呆著,實在無聊倒是可以去軍馬場跑跑馬,也好過稀裏糊塗去打仗。”
“怎麼治?”賀淵倒是接著問。
“我自有辦法。”賀庭歌嘴角自信的翹起:“請元帥應允,要是實在不信任我,可以讓曹,李,兩位將軍一同隨行。”
“這是要我等陪小王爺去耍嗎?”李戚皺眉道。
“李將軍要是不願意,當然不會勉強。”知道這些是皇帝的人之後,賀庭歌也就不再留情麵。
“元帥,我老曹是信得過元帥的,大不了和蠻子打一仗,也罷,就陪小王爺走一遭。相信虎父無犬子,小王爺必是有法子的。”曹任遠大手一揮,請命。
賀庭歌聞言看了一眼老頭子,雖然老頭子不是很信得過他,但至少,肯賭一把,這種兵痞子性格的人,其實很好拿下。
李戚此時本是領了命的,自然不會說不去就不去,但也氣急,道了聲去整頓軍隊就出去了。
賀淵深吸一口氣,看著賀庭歌:“賀庭歌,海堂聽命。”
海堂被點名,匆匆跑到賀庭歌身邊單膝跪地,心裏卻是一陣歡騰,這就可以去打仗了!好興奮。
“特封海堂為此次北征軍右衛先鋒,一切聽從曹將軍吩咐。賀庭歌,為北征軍副將,切記,行事不可魯莽。曹任遠與李戚,為北征軍左右將軍,即日出發。”
“是!”鏗鏘有力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帳中,賀庭歌看一眼身邊的海堂,對方眼裏滿是興奮。唇角一勾,今後,賀庭歌的名字必定要響徹疆場!就從這裏開始。
傅清城,你是我的信仰,可你也要信我,我必將不會讓你再受亂世之傷。
而此時,北方的臨月關,一處小屋裏,披著狐裘的青白色衣衫少年,看了看桌上的草紙,點點頭道:“差不多,果然是一點即通,子陽果然是奇才。”
桌子邊的另一個少年把手中的筆放在硯台上,笑道:“小師叔又開玩笑了,這還不是你說我畫麼。”
“一般人很難理解的。”狐裘中露出少年清俊的臉,不是傅清城又是誰:“你按這個樣子,多畫幾張。”
“好的。”儒雅的麵相,溫潤的笑容,一身淺藍色儒服,正是賀庭歌在翠穀唯一的朋友:徐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