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歌笑笑,歎了口氣。傅清城挑挑眉頭:“怎麼了?”
賀庭歌看傅清城:“海堂這回可攤上事了。”
傅清城了解他話中的意思,挑挑眉頭,不以為意:“隻不過是兩個人別扭別扭罷了,等說開了,自然就沒事了。”
“恩?”賀庭歌表示不是很明白。
“子陽這麼一個書生,我也不能時時護他周全,所以他身上有我做的袖箭,床上也有機關暗器,隻要他肯用。而,依為叔所見,海堂小將軍似乎毫發無損。”
賀庭歌聽著有幾分理解,了然的點點頭,眉梢動了動,那海堂這還算是因禍得福?想到這,不禁感歎這小子下手太快了!
傅清城卻是話鋒一轉:“小王爺有沒有興趣去幹壞事?”
賀庭歌眉梢一挑:“什麼壞事?”
“我們去盜墓吧?”傅清城唇角一勾,一本正經道:“去不去?”
“什麼?”賀庭歌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盜墓。”傅清城撇嘴:“兵王燕七的墓,上次周兄提起過,不過因為燕七的墓在周境內,我們不好動作,要偷偷去。”
賀庭歌有些猶豫,盜墓什麼的,可是他從來沒想過要做的事:“離恨天在燕七墓?”
“恩,但是也不敢完全肯定,或許早就被盜了。”傅清城聳聳肩:“總之必須去一趟,有沒有再說吧。”
“好吧。”賀庭歌想了想道:“什麼時候動身?”
“急什麼,師叔我到時會告訴你的。”傅清城笑笑:“你不緊張?”
“緊張什麼?”
“盜墓哎。”
“怎樣?”賀庭歌眨眨眼。
“.......”傅清城喝茶:“不怎樣。”
一聲悶雷響在天際,海堂抬頭看著愈來愈後的雲彩,又看看緊閉的房門,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徐子陽看見他來的那一刻就把門關了,而他還沒來得及出口的道歉也卡在嗓子眼沒出來。
在門前的台階上一直坐到傍晚,裏麵的人都沒有出一聲,海堂靠著身邊的柱子,懊惱的抓了抓頭發,來送飯的小廝看著門前的海堂,眨了眨眼:“海將軍,先生還沒出來?”
海堂點頭,小廝道:“先生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看了看手中的托盤,無奈道:“臨了晌午才起來,看起來是生了病,什麼都沒吃,就出門了,回來就在裏麵發呆,這下午,總得吃點東西才行啊。”
海堂聽著眉頭一皺,起身端過小廝手裏的飯菜,站到門前道:“子陽!”
裏麵人沒吭聲,海堂修長的眉皺了皺:“你不出聲我進來了!”
“我不餓。”徐子陽在裏麵冷冷道。
海堂放在門上的手頓了頓收回來:“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見我,但是你別和自己過不去,你不見我我不進去就是,你把飯吃了。”
徐子陽沒有出聲,趴在床上有些脫力,他不是不想吃,隻是渾身難受根本沒有胃口,此刻聽著外麵的的話,頓時來氣,他不想見他?是誰一大早吃抹幹淨不認賬就跑了的?現在成了他不想見人?難不成他應該一大早跑去找他哭著讓他負責嗎?他是書生,但他不文弱!
“你把飯送進去。”把飯菜塞給小廝,讓他進去,門並沒有上鎖,一推就開了,隻是裏麵人不願意出來,外麵人不敢進去罷了。
直到小廝離開,海堂才倚著門坐在門檻上,努力想回想昨晚的情節,可是腦海裏隻有隱隱約約的一點感覺,其他的真是很模糊。
雨如期而至,從開始的星星點點,到海堂回神察覺的時候已經被淋透了半邊身子,但他也沒在意,隻是屋內的燈,自始至終沒有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