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吧(2 / 2)

這麼想著,便定了定心神,所有的信息不過是來自一封信罷了,真偽不辨,自己也是擔心則亂。

轉身打算先離開這裏,畢竟自己帶著人來把齊周邊境挖的一塌糊塗,也不是很在理。

突然,卻是眉頭一皺,回頭看向水裏,剛才似乎看到水下有一個影子在晃,但由於夜色下,看不清楚,海堂往前走了幾步,探頭看向水中,似乎又什麼都沒有。

莫非眼花?

然而,水下那模糊的身影卻是再次晃動起來,這片湖並不大,水很清澈也不深,所以即便是夜晚,隻要有光線還是能看到的,海堂鎖著眉頭,難道是大魚?還是水怪?

低眉思索著,看著水麵被帶動的波紋時輕時緩,突然抬起眉頭,這是先鋒營的信號令!

當即一把扯開腰間過沉的腰帶,一縱身躍入水中,循著那影子遊過去,先鋒營的信號令還是自己別出心裁搞出來的,當初賀庭歌看他那信號搞得花哨,稍作了修改,所以一開始的信號令隻有自己和賀庭歌知道!

不出意外的,突然自己腳腕被人拉住,猶豫水下太黑,根本看不到什麼,隻覺得有一隻手拉著自己腳腕,海堂回身摸過去,對方握住他的手,匆匆在手心寫了幾個字,之後便鬆開手,一陣水流過後,消失不見。

海堂捏著手心,心中一喜,掙紮著從水中探出頭,吸了口氣,匆匆遊上岸,賀庭歌告訴他他們被困在水下相同的一個山體裏,情況不太遭,一會就能出來,他現在的任務就是去準備一些解救措施。當然,賀庭歌沒有說這麼多,但是幾個簡單的字足以讓他明白這些,畢竟從小一塊長大,有時候不用交流,一個眼神就能搞定。

當賀庭歌從水下憋著一口氣上來的時候,傅清城靠在牆上的身子就鬆了,握著金絲的手心都有些被磨破。

賀庭歌喘了幾口氣,心道,真是天不亡我,他也沒料到海堂居然在這裏,雖然從水底看上去並不能看清楚是誰,但是總覺得那一身紅衣,除了海棠沒人能那麼妖氣。

隻是金線長度有限,他又不敢鬆開,雖然自己回來後帶傅清城出去也行,但是總歸要從這麼冷的水裏鑽過去,傅清城現在的狀況,雖然他沒說,但是也知道撐不住多久,索性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把海堂引下水,讓他在岸上準備一下,自己就回來了。

“有出口。”賀庭歌甩了甩發絲上的水,因為渾身冰涼,也沒靠近傅清城,擰了擰腰間褲子上的水。

“那就好。”傅清城鬆了口氣,疼的麻木的關節,讓他連動一動都沒有力氣。

賀庭歌摸著金線握住他比自己還涼的手,心裏一緊:“我們這就出去,再撐一會。”

傅清城借著賀庭歌胳膊站起來,點頭。

賀庭歌盡可能的把傅清城攬在懷裏,傅清城水性不差,但是目前這樣子有些吃力,沒一會就因為胸腔的壓力而張開嘴,腦子裏昏沉的感覺,使身上的力氣漸漸被抽走。

賀庭歌一手劃水,一手從他身後穿過,捏著他的下巴,湊過去,把氣渡進傅清城口腔裏,重獲氧氣的傅清城,迷迷蒙蒙的張開眼睛,雖然看不見賀庭歌的輪廓,可是屬於賀庭歌的氣息緊緊纏繞在身側,下意識的捏緊賀庭歌的手,用盡全力遊出湖麵。

在晉陽城客棧休息了兩天,傅清城才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仿佛隻是睡了一覺似的,渾身懶洋洋的,沒有一點不適。

眨眨眼看了看房間裏的陳設,轉了個頭,麵朝裏躺著,不想起床了。

賀庭歌進來的時候,端著一碗稀飯,進門就道:“醒了就吃點東西。”傅清城有些意外的轉過頭,看賀庭歌:“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賀庭歌似乎覺得他問的好笑:“太陽都照屁股了,小師叔是要打算賴床嗎?”

傅清城撇撇嘴坐起來,身上早已換上幹淨的衣物,渾身舒服的想冒泡:“我睡了多久了?”

“沒多久。”賀庭歌把粥遞過去:“兩天。”

傅清城抽了抽嘴角,睡了兩天還不久?無語接過賀庭歌手裏的碗,舀了一勺嚐了嚐:“怎麼不放點糖?”

賀庭歌眉梢一挑:“不夠甜?”

“恩。”傅清城又吃了一口點頭。

賀庭歌就著他舀的一勺粥抿了一口,皺皺眉頭,對於他來說,這個味道剛好啊,東北人不怎麼愛吃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