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顯步步緊逼,言詞激烈,已經沒有以前對容水尊敬的意思了,這時站在一旁的成期駿都忍不下去了。
直接上前擋住張明顯,拉到他的手臂,暗自施力,說道:“張明顯!你注意你現在的行為!”
張明顯感受到了成期駿施加在他手臂上的力道,吃痛驚醒著,也發覺了自己剛才幾乎魔懾住的一麵。
容水心裏何嚐沒有什麼想法……看見張明顯這個緊張殷沉兒的樣子。
但是心裏一點也不覺得理虧,抑或者什麼愧疚……她看著張明顯,說道:“你是不是需要自己冷靜一下,沉兒要是真的遇到了危險,不必你來質問我,我自己會不惜所有代價去救她的,但是……你現在想的這一切,不過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我不會因為你的幻想,想到了她可能會陷入危難,就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尋找她對吧?況且……我尊重我手下每一個人的意願,沉兒不想留在炸雞鋪了,那麼我就放她走。”
容水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完之後,也不管張明顯心裏如何想了。
成期駿一直緊緊護著容水,生怕張明顯控製不住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好在張明顯聽了容水的話之後,一會便焉下來了。
看著容水,察覺了自己方才激動的話語,可能對容水造成了無心之傷,他有些垂頭喪氣的,不知該如何收場,還有心裏滿滿是對殷沉兒的擔憂。
即便是這樣,絲毫也放心不小那個性格乖張,羈傲不遜的殷沉兒……那個丫頭怎麼就在容家呆不下了?她那個性格出去了,不知會吃多少的苦。
容水心裏其實對張明顯今日如此反常的行為有些大概的了解了,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並不適宜說。
最後隻對他講道:“張明顯……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今日先下去冷靜冷靜吧。”
張明顯欲開口說些什麼,成期駿卻半拖半拽的將人拉下去了。
留下容水也呆不下去了,在容家的院子裏,也不知怎麼的就晃悠到了付家兄妹以前借住的院落來了。
打開積滿灰塵的房間,她被嗆出幾聲咳嗽,四顧周圍,都是一些以前他們兄妹兩用過的家具,處處似乎都還有兩人一起生活在這裏的影子。
付程璧這麼一個知己好友,還以為兩人可以餘生探訪雪中傲梅,但是……就這麼的走了。
容水現在站的位置透過窗戶依稀能看到容家正廳,站在這個位置,她放佛看到了那日殷沉兒的心情。
自己的哥哥在容家大喜當日染病逝世,這麼久回想起來,才恍然不知殷沉兒當時是何種心情……是不是這個原因才讓她更加怨恨上容家?或者說……怨恨上了自己?
現在殷沉兒離開,已經無從查證了,不過……她留在容家期間對每一個人壓抑而怨恨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證據了。
殷沉兒決意離開容家炸雞鋪還要從幾天說起,這裏兩年在容家炸雞鋪工作生活,她卻未曾習慣過這一切,不習慣每一日懷著渴望離開,卻又要謹記付程璧遺言的心情。
平平無常的上工,殷沉兒卻聽見前來購買炸雞顧客的談話。
“你知道沒有,邊關那邊的戰局已經開打了,之前契丹部族不是攔截了我大燕一萬人馬嗎?結果光是那一夜之戰,就盡數死了有一半,剩下一支隊伍不知是哪個州府裏的,躲進了深山老林當中,將契丹兩千精騎在裏麵圍困死了!”
“去去去!你那裏是多少年的消息了?圍困死了又如何,契丹精兵虎視眈眈我大燕多少年,豈止那一兩千精騎?各地派遣的三十萬大軍陸續到達了浪州,早就已經展開一輪惡戰了。”
“給你說的哪裏隻是這個消息啊?!我是要告訴你,據可信的傳言說這隻隊伍就是我們江城應征出去的隊伍啊!江城最先派遣了部隊前往浪州,按照時間計算,就是我們江城的官兵沒有錯的!”
“此話當真?這麼大快人心的事情,居然是我們江城的官兵?咦--!你還真別說啊,我們江城前年不是新上任一個統兵嗎?那人厲害著呢,帶出來的士兵多麼威武,好像就叫什麼君什麼離?那日他不是也去到了戰場嗎?”
……
便是這些諸如此類的話語,這個時候殷沉兒才恍然大悟,原來戰爭開始了,君離跟隨著江城派遣的士兵去到了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