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馮子材發出了總攻擊令,中國軍隊和越南義勇軍個個爭先奮勇,從長牆和各個山頭、戰壕、樹林裏衝出,海潮般地向山穀裏的法軍衝去,經過一場激戰,法軍被殺得潰不成軍。尼格裏隻好下令撤退,留下一千多具屍體,奪路而逃。
馮子材決定乘勝追擊,不給敵人喘息之機。他率各路大軍即日啟程,一路上人不解甲、馬不停蹄,奪關斬將,捷報頻傳。3月26日,馮子材一舉攻下文淵城;3月29日,又攻下法國侵略軍盤踞在越南北部的軍事基地諒山。在攻打諒山的戰鬥中,馮子材運用“正麵明攻,奇兵暗襲”的巧妙戰術,法軍猝不及防,被殺得大敗,尼格裏也身受重傷,退出諒山得以逃命。這就是在近代中國人民反侵略鬥爭史上著名的“鎮南關”大捷。
在此同時,其他海陸戰場也都取得很大的勝利,一時,法國在越南的侵略軍,已處於草木皆兵、被動挨打的局麵。法軍大敗的消息傳到巴黎,立刻引起巨大震動和恐慌,並導致當時法國內閣總理的倒台。
在鎮南關——諒山大捷後,馮子材的大軍又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法軍,若保持這種勢頭,預期在一年之內,定可全部光複越南的大好河山。
但是,清政府對法宣戰是被迫的,並沒有打到底的決心。特別是以李鴻章為首的主和派、為了維護其統治,寧願對法國屈膝妥協。就在中國軍隊節節勝利的時候,清政府竟然下令前線停戰,並限期4月7日撤退。
麵對朝廷的荒唐決定,馮子材等前線的愛國將領無不義憤填膺。馮子材代表前線軍民,數次致電朝廷,要求“誅和議之人”,廢除條約,並向朝廷表達了前線將士矢誌抗戰到底的決心。可是,這隻換回了朝廷的嚴旨斥責。這位壯心未已的老將軍,隻得揮淚班師。在馮子材大軍的回國路上,中越人民竭力挽留,痛哭不已。
馮子材愛國主義的光輝形象,長留在中越人民的心中。
簡評:
鎮南關——諒山大捷是中法戰爭中的最後一次戰役。年近七旬的老將馮子材,依靠高超的指揮技巧和廣大愛國將士、民眾的支持,粉碎了法軍妄想擊潰清軍主力的圖謀,並在政治上導致了法國內部矛盾激化,迫使茹費理內閣倒台,在近代中外曆史上都產生了重大的影響。在其病逝後,有長短挽聯兩副,深表人們對他的緬懷之情。
長聯:
秉鉞佐中興賜諡建祠功媲淩煙光國史;
捧珠綿後福相形卜兆秀迎那霧峙朝峰。
短聯:
萬裏幹城一方砥柱;
寸心金石百世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