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都忘了介紹了,我師傅他姓章,立早章,名叫章彭華,領頭的呢姓宋,至於他叫啥我師傅也沒跟我說,估且稱他宋將軍吧,一直叫人家領頭的領頭的也不太好。
上次講到,我師傅和領頭的,也就是宋將軍,帶著身上長了斑點的同伴來到了一片田野,趁著明月高懸,在這裏把他們都槍殺了。
可誰知,他們早已不再是活生生的人,被宋將軍開槍打中之後,居然化身成為了僵屍,不管不顧的朝著田野旁的農舍走去。
宋將軍主張逃走,不想管這些東西,可我師傅卻不想丟下這些可怕的東西和農舍裏的人不管,主張去救他們。
宋將軍拗不過,隻能跟著已經跑開的師傅去了,誰知道這些僵屍剛開始行動遲緩,舉步維艱,但是到了後來越走越快,手腳越來越利索,眼看著就要到達農舍了。
我師傅他們搶先一步到達農舍,氣喘籲籲地敲開了農舍的大門。
開門迎接他們的是一個中年農夫,他早就聽到了門外狗子的狂吠聲,隻把門開了一條小縫,手裏拿著一把柴刀藏在背後,隻要來者不善,立刻就能砍下去,毫不含糊。
可是當他看到門外的人一臉急切的樣子,口中高喊著要自己趕緊逃命,不像是窮凶極惡的歹徒,更像是發生了什麼緊急狀況跑來報信的。
農夫一時沒了主意,他在偏遠的鄉野長大,年近半百也沒經曆過這種事情,回頭看了看屋裏的妻子。
妻子走到門邊,衝丈夫使了使眼色,兩人便把門打開了。
宋將軍看門開了,立馬對二人說,要麼趕緊跟我們一起跑,要麼躲在房子裏不要出聲。
農夫農婦一時半會兒哪能轉的過這個彎,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這樣呆立在了門前。
宋將軍和我師傅也知道他們這麼做,對方肯定無法馬上接受,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強行帶人走說不定還會遭到反抗,隻會適得其反。
然而就在此刻,已經來到農舍不遠處的僵屍們,其中的一隻突然跳起,跨越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距離,來到了門前那條狗子的身邊。
被栓柱的狗子隻能瘋狂的叫喊著,兩隻前腳已經離地,想與眼前的怪物搏鬥,隻可惜脖子上的鏈子限製了它的戰鬥力。
僵屍這一跳,狗子這一叫,吸引了四人的注意力,農夫農婦二人更是目瞪口呆,他們哪裏見過這個!
月光下,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人形物體,膚色卻全然是一半白,一半灰,眼神空洞,口鼻歪斜。
還沒等四人反應過來,僵屍就把一隻手插進了狗子的胸膛,可憐的狗子當場就成了第一個犧牲者,胸口留下了手臂粗細那麼大一個穿孔。
這一下算是真的把四人都嚇到了,他們開始怕了。
不過說來也是,這種東西,給誰誰不怕啊?
一伸手,撲哧,狗子沒了,再也沒辦法叫出聲。
那要是再一伸手呢?豈不是自己也沒了?
此時,宋將軍本能的掏出槍給了那個僵屍一槍,這一槍當然是無濟於事,除了稍微震退了那個東西一點點,再也沒有其他效果。
這一槍倒像是給了僵屍們一種信號,一種能讓它們更加狂躁敏捷的信號。
宋將軍手中的槍,還冒著青煙呢,手中的槍就被打落在地上,一陣痛感漸漸襲來,他多年的戎馬經驗告訴他,這種程度的疼痛,起碼也是骨折。
到了現在,農夫農婦二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趕緊撒開腿一起跑路。
剛跑還沒幾步,另一隻僵屍就跳了出來,一把把農夫的腿給劃傷了。
疼痛加上恐懼,讓農夫一時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一旁的妻子也尖叫出聲,趕緊跑過來看看丈夫怎麼樣了,然而眼前的僵屍擋住了她的腳步,嚇得她腿也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
僵屍們步步緊逼,它們的手上都沾著血,眼睛腫慢慢浮現出一抹紅色。
四人束手無措,準備默默迎接一場血腥的屠殺,他們深知自己的肉體凡胎根本無法和眼前的怪物抗衡,跑到最快也會被追上,槍械也沒有任何用處。
如何是好?
正在四人絕望之際,天空之中飄來四張符紙,精準的貼在了每個僵屍的額頭上,被貼上符紙的僵屍們頓時失去了行動能力,紛紛倒在農舍門前。
原來是老道士趕到了,將師傅二人和農夫農婦二人救了下來。
宋將軍一看是老道士,頓時有些惱怒,上來就先是咒罵他給自己提供的方法不靈,才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老道士卻不以為然,他的意思是要宋將軍將人活埋,但是宋將軍不但沒有將他們埋起來,還開槍射殺。
宋將軍覺得自己理虧,也再沒有和老道士爭吵下去,便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老道士說,好辦,活埋就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