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將軍雖然不想這麼做,但最後還是按照老道士的話,準備找了地方,把四具屍體埋下去,農夫農婦也想來幫忙,不過他們可不想這種西埋自己家太近,想要跨幾個山頭,埋遠一點。
老道士卻說,這個地方是它們的終結地,隻能埋在附近,不過還是可以請農夫農婦們放心,隻要能埋它們七七四十九天以上,就不再會有任何問題。
農夫農婦二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道士。
他們心中自然是有些擔心的,然而卻也被老道士剛剛的手段所震驚,在那個年代,尤其是偏遠山區,迷信還是挺嚴重的,在農夫農婦眼裏,把老道士當成神仙都不為過。
老道士看出了他們的擔心,摸了摸胡子想了想,跟二人說,若是二人心底放心不下,四十九天之後,他會親自來這裏把四具屍體帶回去,到時候二人就可以安心生活了。
農夫農婦二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提議可行,不過在老道士還沒有帶走僵屍之前,他二人肯定是不能繼續住在這裏的。
老道士問了問他們是否還有親戚朋友,這段時間先換個地方忍一忍,事成之後,再回來便可。
二人思索片刻,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連忙和老道士道了聲謝,進屋去收拾東西了,準備連夜離開。
待二人進了小屋,宋將軍和我師傅在一旁處理宋將軍骨折的手。
老道士朝二人走了過來,問他們為何不去向裏頭的人討個棉布夾板之類的,扯自己的衣服多不方便。
宋將軍搖了搖頭,說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主張,剛愎自用,怪不得別人,但是連累了農舍裏的無辜人,還有眼前躺在血泊中的這條狗子,就不再去打擾人家了,接著又說手上的傷並不重,簡單包紮一下就行。
老道士聞言皺了皺眉頭,拍了怕正在幫宋將軍包紮的我師傅,然後拿起宋將軍骨折的那隻手看了看。
從他的手指尖開始,一種莫名的灰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著手肘開始蔓延。
老道士歎了口氣,說道,你這手留不住了,趁早。
宋將軍當了這麼久兵,當然知道老道士的話是什麼意思。
此刻的他也絲毫不含糊,撿起農夫因驚慌掉在門口的柴刀,向四周看了看,看到了農舍一旁的一個小房間。
我師傅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個小房間是九八九是廚房,農村人建房子的時候,廚房一般是單獨建造的。
宋將軍推開了小房間的門,小心翼翼的四處搜尋,我師傅也跟了進去,幫他找著什麼。
不多久,借著月光,他們找到了一盒火柴,點燃了房間內的蠟燭。
黯淡的燭光支撐不了多久,餘下的蠟燭已經沒多長了,不過他們還在找著另一樣東西。
門外的老道士並沒有跟著進去,看著他們的身影,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找到了,我師傅的聲音從廚房內傳了出來。
來,宋將軍如是說道。
老道士轉過了身,不想再去看廚房內的兩人。
他麵對著這一大片田野,失去了狗子的叫聲,蟬鳴蛙聲被無限放大,然而這些噪聲卻讓此地顯得更加寂靜。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那晚夜空無雲,原本應該是星光閃耀,隻不過正值滿月前後,月光的清輝蓋過了每一顆掙紮的星。
老道士仰頭歎息,一聲大叫從廚房傳了出來,打破了這片山林田野的寂靜,不遠處棲息著的鳥兒也從睡夢中被驚醒,撲楞著翅膀四處紛飛。
農舍內的夫婦倆快步走了出來,神色慌張,向老道士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了。
老道士安撫了了兩人,跟他們說沒事,收拾好就趕緊上路吧,記得把門鎖好。
夫婦二人點了點頭,轉身走近屋子,在還沒進門時,農夫站住了,朝著老道士問道,在處理這些怪物的時候,能不能幫他一起把那條狗子埋了。
老道士看了看躺在血泊裏的狗子,朝農夫點了點頭。
等二人進了屋子,我師傅扶著宋將軍走出了廚房,他們臉上都布滿細密的汗珠,不同的是宋將軍喘著粗氣,一臉慘白。
老道士看了看宋將軍的右臂,袖子空了一半。
……
“導演,這和昨天說的有些重複了。”
一旁的場務朝著導演問道。
“我知道,有些場景已經演過了,叫後期去剪輯吧。”
導演看著屏幕,眉頭緊鎖。
“嘖,不過這樣也不行,他說的這個故事吧,和昨天演的有些細節又不太一樣,這要怎麼弄呢,弄不好就是一個BUG。”
“真麻煩,當時是誰想的這種餿主意,還什麼身臨其境,更加真實,哼,看他們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