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回 三人終歸京(1 / 2)

君子楚眯了眯眼睛,冷聲道:“君鴻騫……你是朕的兒子!可朕,沒有想到你會如此來誆騙你的父皇,好哇!你翅膀硬了,就想著君騫王朝的大好前途了!”邊說著,君子楚將聲音提高了好多分。

君鴻騫毫不畏懼,厲聲道:“君子楚!你是我父皇你就可以冷落我!你是我父皇你就要處處管製著我!我是你的兒子,為何就不比其他幾人得到你的賞識!你知道……我聽到宮人亂嚼舌根,我是宮女所生的皇子,我有多寒心嗎?你明明是自作孽而強了我娘親,我娘親懷胎十月你又不管不顧,這是一國之君嗎?這是一個稱職的父親與丈夫嗎?連自己的妻子與兒子都保護不了的人,是能統治這片江山的人嗎?”

君子楚雖然生氣,想起二十幾年前,自己還是王爺的時候,中秋酒醉,不小心撞了個蒔花宮女,那宮女忙跪下來請罪,自己模模糊糊看成了先王妃,即先皇後,就一時難忍,不顧宮女的阻攔而強要了她,沒想到就有了君鴻騫……宮女生下君鴻騫後,君子楚聲令不得給這個宮女打理月子,宮女月子裏得了重症,結果高燒不起,也沒有人管顧便撒手人寰,據宮女死的時候一個嬤嬤進來,還聽到了那個宮女喃喃抱怨:“裕親王……他好狠的心……”

那個嬤嬤當時對那個宮女也不錯,聽到這個消息便讓人買了口木棺好生葬了……至少,人家已經是裕親王即現在的皇上的人了……

對眼前這個逆子,君子楚在生氣之餘也不免愧疚……因為,的確是自己那時一廂情願才誤了事的,這又怎麼能怪得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呢?又怎麼能怪得那時年齡尚小就被嚴加管束的君鴻騫呢?

君子楚沉聲道:“朕自知……對不起你們母子倆,但也不得不這麼做,因為朕是一國之君,既不能丟了麵子,也不能丟了權勢的裏子……朕以後會給你加官進爵,將你母親移至妃陵冊為貴嬪可好?收回兵馬……不要讓江山混亂……”

君子楚自認為給了君鴻騫與她母親天大的麵子,君鴻騫是無論如何也會聽從他的,但,君鴻騫隻是冷笑連連:“君子楚,你以為,我還會再信你?前腳將你傷的傷痕累累,江山岌岌可危,又求著我讓我寬恕你!君子楚,我隻想告訴你三個字,你,做,夢!我不但不會收回兵馬去坐什麼王爺,我會與卿無心共同打下一整座江山!”

君子楚鼻孔不由得氣得老大:“君鴻騫,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朕已給足了你們母子榮耀與機會,你不要不識好歹!”

對這樣的人,君鴻騫不屑,更加看不起,在他認為,一個能將妻子與孩子的人拋棄的,是絕對別與他論談什麼真心誠意!

不屑地瞪了君子楚一眼,看了看旁邊焦急的徐雅麗,輕哼了一聲,走了出去,帶走了將士。

君子楚的拳頭緊緊握著,一下捶在玉案上。

徐雅麗心裏暗自冷笑:“哼,你如果不好好待人家,人家當然不會與你這昏君打交道,說好話!”

君黎熙推著車,行走在南山上,看了看車上仍在昏迷的徐炎彬,暗痕兒女情長,字字句句害人性命。

看到不遠處有個茅草屋,便繼續推著車子到了茅草屋前。

茅草屋前院是一片菜地,周圍是籬笆,有個後院是廚房與客房,簡單樸素,不算簡陋,更談不上華麗。

茅草屋在窸窸窣窣的老者磨藥的聲音下,更襯得出寂靜,屋前便是一條小溪流,再向遠方看去已然是一座大山,木秀於林,雖然這時已不是春日,也依稀覺得鳥語花香。

庭前很幹淨,一看就是剛打掃過的了,離茅草屋不遠還有一些楓葉的堆放。

君黎熙呼出一口氣,便架著徐炎彬進內。

到了門前,君黎熙一手架著徐炎彬,一手在木門上叩了叩。

“誰呀?”問話的是一名老者,聲音卻清脆,精神抖擻。

隨後老者便開了門,見到君黎熙並沒有驚訝,到看了看他旁邊的徐炎彬,便幫他扶了進去。

這老者已經年過花甲,終身無伴,一個人在這茅屋生活了大半輩子,倒也清靜。

老者兩鬢已然斑白,可臉上卻顯得一絲皺紋都沒有,長長的灰白胡子垂在胸前,也是讓人看了隻以為他還是個年過半百的人。

君黎熙道:“醫師,近來可好?”

老者擼擼胡子笑了笑:“一直住於這清靜之地,倒也能照顧自己。三皇子,不知這位是?”聲音卻不老,老者看向了昏迷之中的徐炎彬。

君黎熙道:“當朝將軍,不慎中刀,傷口卻不淺……”

老者微微頷首,拿起徐炎彬的手腕開始診,不過半響道:“他是失血過多,傷了元氣……倒也可治。隻是不知為何,今日三皇子會親自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