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死亡叫“視死如歸”。我平生最崇拜的是蘇格拉底,他是古希臘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哲學家。他的徒子柏拉圖、徒孫亞裏士多德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被稱為西方的“孔子”。他是人類曆史上第一位為真理而殉道的哲學家。他完全可以活下來,然而他毅然拒絕了朋友們的幫助,選擇了從容飲下毒酒。臨死前最後說的一句話是:“克利托,我們曾向克雷皮烏斯借過一隻雞,請你不要忘記付錢給他。”說完安詳地閉上了雙眼。另一個“視死如歸”的人是日本法西斯將領山本五十六,他建立了現代化的日本海軍,奠定了海軍航空兵的基礎,並使這一兵種成為主要的打擊力量。他精心策劃了偷襲珍珠港的行動,使美國太平洋艦隊的戰列艦幾乎全軍覆滅。中途島一戰使日本海軍元氣大傷,為鼓舞士氣激勵前線將士鬥誌,山本五十六決定親赴一線島嶼慰問,並將日程安排發給了前線指揮部。臨行前,日軍情報部門獲知美軍極有可能伏擊的消息,於是都勸山本改變行程。山本說:“前線將士們得知我去慰問的消息欣喜若狂,他們正等著我,盼著我,我怎麼能失信於他們呢?”明知凶險,有去無回,山本五十六還是執意前往,結果命喪黃泉。
中國曆史上,曆代皇帝都追求長生不老,自秦始皇派徐福帶五百童男童女去海上求取長生不老藥開始,漢武帝、晉哀帝、唐太宗、武則天、唐玄宗、唐憲宗、唐穆宗、唐武宗、唐宣宗、李升、宋徽宗、明神宗、明世宗、雍正帝等都有追求不死的種種舉動,然而,終是南柯一夢。為什麼皇帝都想長壽不死?正應了“欲壑難填”四個字,所謂“沒有錢想錢,有了錢想當官,當了小官想當大官,當了大官想當皇帝,當了皇帝想成仙”。
要學會避免和拒絕死亡。這比較難,因為人的終極認識來自於自身的實踐體驗,不論別人這麼說、怎麼教、怎麼強調,不經刻骨銘心的一事甚至一劫是很難真正引起重視的。比如駕車,那些危險注意事項師傅早就教過,也記住了懂了,可真正記住並終身不犯還是要自己經曆過後才不會忘。有次開車長途回渝,很是疲倦,為趕晚上一個重要飯局,不顧瞌睡陣陣襲來仍駕車疾馳,因為前幾次也疲勞駕駛從未出事。出璧山時因瞬間打盹將右邊公路的三角形標識剮倒七八個。大驚之下,猛醒,背上早出一身冷汗。從此駕車隻要有睡意,立馬停車休息10分鍾,待睡意過後才開車,或者用涼水澆頭清醒後才走。
一次去四川桑家坡送公安部領導返回時遇暴雨,想到車況好且路上車少,便高速行駛。快到永川時,車子忽然在路中間打了四五個轉,待回過神來下車查看,原來是車子左前輪遇水窪阻力增大所致,從此,遇大雨再不敢高速駕駛了。還有遇冰雪路麵下坡不能踩刹車,掉頭反光鏡與物體實際距離誤差大等都是遭驚嚇過後才真正記住了的。至於救落水者,危險更大。年少時在老家紅光水庫救一落水者,差點被其扼死,之後急中生智猛抓其下陰才得以逃脫。夏天在急流奔湧的長江裏救落水者隻能用船,除非你是“浪裏白條”。麵對每秒流速10多米的江水,你能不能追上落水者,會不會被旋渦卷入江底,自己能否遊上岸來都是個未知數。所以,盲目去當“英雄”,隻能是白白送死!
死最高的境界是精神不死,活在人們心中,這多是對英雄和偉人而言,他們對人類對社會,做出了貢獻。對大多數人而言,最好的死是“無疾而終”“壽終正寢”;最孬的死是“不得善終”;最慘的死是“死後鞭屍”;最冤的死是“屈死”;最不光彩的死是“羞死、罵死、氣死”;最磨人的是慢慢“病死”;最不該的是“累死”;最愜意的是“花下死”;最不測的是“意外死”,如雷打死、磚砸死、水淹死、火燒死、飯毒死、電打死,等等。
最應該的是“報應死”。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不到。你行了善,積了德,壽就增一分;你行了大善,積了大德,壽就添十分。相反,作惡作孽,為害為禍,“報應”就會找上來喲!
規範化管理與君子之風
大凡深得官場戲法的領導為了某個目的,或立威,或揚名等,必在自己管轄的“一畝三分地”裏,提出一種理念,這種理念必是有針對性、現實性、前瞻性和可操作性,必成為他任期內當前和今後一個時期主抓的重頭戲。重慶市公安局建局50多年共出了兩個特別的人物:朱明國、王立軍。朱明國提出了“命案必破”,王立軍提出了“有文紳風度”。文人們須亦步亦趨,緊跟其後,引經據典,搜腸刮肚,大唱讚歌!否則,輕則“邊緣化”,重則“沙漠化”。這就是“跟風”的由來!這就是中國的政治!這就是理論枯萎和文人輕賤挨罵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