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不信命(1 / 2)

“易瀟瀟?”漣漪重複一遍,但並沒有此人的印象,便問道,“她是誰?”

“本應死了的易家大小姐,易水寒的姐姐,易瀟瀟。”容璧的眉頭緊皺。

漣漪恍然大悟,原來風蕭蕭真的是易水寒的血親,怪不得那麼相像,可她為什麼要隱姓埋名入皇宮呢?

漣漪於是問:“她怎麼進宮了?”

容璧搖頭說:“不清楚,但她對皇上解釋說,她是陰差陽錯無奈逼入宮中,並非她心甘情願、有目的性得想要入宮。”

漣漪哦了一聲,然後就不說話了,容璧繼續說:“我父親覺得易瀟瀟留不得,可皇上執意護著易瀟瀟,我父親也奈何不得,阿漣,你不覺得易瀟瀟很可疑嗎?”

漣漪沉思了一陣子,然後說:“我不知道……”

“罷了,你也不必知道。”容璧安撫漣漪說,“易瀟瀟的請求你不必管,交給我便是了。”

漣漪點頭,笑道:“那我去東宮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眼底都青黑一片了。”

“等麵具做好便去,快了。”容璧把刻刀收在一旁,開始為麵具描繪圖案。

漣漪看了容璧幾眼,然後離開容府上了馬車,畫麵移動,水麵有些模糊。

顏淵見沒什麼有趣的,便轉頭看修竹,修竹已經睜開了眼睛,也盯著水麵看,顏淵笑道:“怎麼又看了。”

修竹抬眸看顏淵,然後又低下頭看水麵,動作連起來就像是白了顏淵一眼。

顏淵剛想說話,水中傳出漣漪的聲音:“歌兒。”

顏淵立刻轉頭看向水麵,水麵中那個少女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似乎有萬千情緒在其中。

“阿漣,今日我學會做點心了,你快來嚐嚐。”墨歌看到漣漪喚她,便開心的揮舞著手臂,漣漪提起裙邊跑向墨歌,靈動異常。

顏淵驚訝於這樣活潑的漣漪,更為漣漪能夠和墨歌和平相處而驚奇,即使他並沒有多麼接觸漣漪,可也知道漣漪是多麼介意墨歌奪走了赤嚳。

當初墨歌在天界和帝嚳相遇,兩人墮入愛河,但仙妖戀為天道不容,天雷要懲罰他們,卻被漣漪強行以自身引去天雷,讓帝嚳和墨歌逃過天劫一場,可也讓帝嚳和墨歌之間的感情壓上了承重的枷鎖。

她的命。

漣漪多麼聰明,若帝嚳被天雷劈中,雖沒有性命之憂,卻難逃活罪,抽仙骨,拔仙根,去仙籍,天界是一定不會輕饒帝嚳,帝嚳墮入輪回,再無成神的希望。

而墨歌是妖,天雷劈過了也就劈過了,痊愈之後她可以去人間找帝嚳,可以無所顧忌的去陪帝嚳,生生世世,永永遠遠,可漣漪卻不一樣,她是仙,不能隨意下凡,所以若帝嚳成了凡人,她便永遠輸給墨歌了。

所以漣漪才會聰明的為帝嚳承受天雷,讓墨歌和帝嚳之間的感情壓在她的性命之上,讓帝嚳再也忘不了漣漪,這就是漣漪的目的,一個為情癡狂並心機深沉的女子。

可修竹就是愛上了這樣的女子。

即使修竹知道漣漪所有的不堪,可他依舊不管不顧的愛著漣漪,這樣的深情,不知值不值得。

顏淵情不自禁的歎息說:“修竹,或許不管過了多少輩子,不管每一輩子多長,你可能都得不到漣漪隻為一人柔軟的心,你要想清楚,你付出的這些,你會不後悔。”

“我想清楚了,我不後悔。”修竹平視顏淵說,“不管怎樣,都不後悔。”

顏淵搖頭淺笑,果然如此,便繼續低頭看著水麵,漣漪正和墨歌學一起學怎麼做點心,兩人臉上都有白色的麵粉,互相指著互相的臉取笑著,眉眼彎彎,巧笑嫣然。

顏淵感慨道:“沒想到,漣漪會和墨歌相處的這麼愉快,簡直不可思議。”

修竹點頭說:“我也沒想過。”

“這樣發展下去,漣漪便真的再也不在意赤嚳了,再沒有人能夠奪走漣漪,不是嗎?”顏淵笑道,真心為修竹慶幸。

修竹卻沒有說話,而是緊抿著唇,抿成一條線。

“怎麼?”顏淵奇怪,修竹一旦遇見而漣漪有關的,便換了一個人似的,就連看著修竹長大的顏淵也不懂修竹的心思。

“我隻是擔心,擔心一個人會真的奪走漪兒的心。”修竹說完,便搖頭說,“不會的。”

顏淵不知修竹說的是誰,讓修竹這般忌憚,在顏淵記憶中,修竹自小就沒有怕過任何一個人,妖皇妖後也好,天皇天後也罷,修竹一直是放肆的存在。

水中又傳來漣漪的聲音,漣漪正和一個微微隆著肚子的女子說笑,那個隆起肚子的女子樣貌遠遠不及漣漪,但整個人都洋溢著幸福和快樂,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她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