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軍的同座是個身體各方麵發育比較好的男生,他家在鐵路裏。他的身高和誌軍差不多,在班上算是高個兒。他叫徐大鵬,除了身材發育好以外,就是膚色有點黑。班上列隊開展活動時,他在隊伍裏特別出眾,活脫脫一個“黑鐵塔”的形象,這話是劉莎莎說的。對於班裏的排球活動,他是絕對的擁躉和參入者。對於自己的同座誌軍,他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摸樣,說話也是大聲大氣,態度較為蠻橫。
誌軍一般都是忍氣吞聲,認為都是同學馬虎點算了,沒有跟他過多計較。自從誌軍有了“王豆芽”的外號以後,徐大鵬像是在誌軍身上找到了開涮和戲弄的突破口,不管什麼場合,常常”王豆芽,王豆芽”的,叫不停口。
戴老師專為這事提醒過徐大鵬,要尊重同學,不要給同學取外號,叫他不要再喊了。這個徐大鵬以為是誌軍告了他的狀,於是變著法暗地報複誌軍。
除了上課搞小動作,無非就是占很大位置,常常把誌軍擠到桌沿,再就是鼓動班上一些同學,特別是鐵路裏的,不要跟誌軍搭訕,意欲孤立誌軍,讓誌軍難堪。
每次放學跟祈冰回家時,誌軍幾次想跟祈冰說說此事,但想到徐大鵬是同學,鬧過幾次也許就沒事了。但事情並非像誌軍想的那麼簡單,這徐大鵬見誌軍軟弱,反而變本加厲,越發放肆起來。
有次誌軍參加了排球活動,正當誌軍勁頭十足,興趣盎然的時候,冷不防一個黑影從天而降,隻聽“嘭”的一聲,飛來的排球重重砸在誌軍的臉上,誌軍隻覺眼冒金花,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當時祈冰恰好換下休息,沒看到事情的發生。後來見有人倒在球場上,便也擠過來。隻見誌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眶周圍紅了起來。祈冰立即扶起誌軍,便問對方:“是誰幹的?哪有這樣打球的,專找人臉打呢?是誰?有種出來道個歉!”
隻見對方幾個人笑成一團,這其中就有徐大鵬。徐大鵬挑釁地回道:“這球也沒長眼睛,它想往哪就往哪,你不躲,怪誰啊。是吧,哈哈。”
“不管怎樣,你打了人,就得跟人道個歉。”
“誰打的呀?你看見了?”
“是他打的!”劉莎莎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她指著徐大鵬說道。
“喂喂,你幹嘛胳膊肘往外拐啊,你管他們這些鐵路外的痞子幹嘛啊,啊!”
“你說誰是痞子?!”祈冰怒目圓瞪。
“幹嘛啊,想打架啊,就你這身板也想打架?”徐大鵬靠近想推祈冰。
劉莎莎攔在他們之間,朝徐大鵬叫道:“你不要以為你塊頭大欺負人,都是同學,為何要這樣啊?人家鐵路外的怎麼啦?礙你什麼事啊,啊,你說啊!你當沒人看見,你拿球就朝王誌軍臉上打。你這是打球嗎?你亂喊人家外號,欺負人,你還是同學嗎?”
徐大鵬翻了翻白眼:“誰跟他是同學,他自找來的。打球怕砸就滾蛋,別在這礙事。”
這時,戴老師趕到了球場。了解事情經過之後,戴老師把徐大鵬叫道一邊,嚴肅地說:“徐大鵬,我跟你說啊,你們是同學,能在一起是個緣分。你前段時間老喊人家外號,我說過你的。你的表現別以為我不知道,同學們也清楚得很呢。我曾經說過,你們來自‘五湖四海’,都是為了學習,為了以後高考這個目標。‘同船過渡五百年修’。同學之間要互相學習,互相幫助,難道你還想回到‘文革’時期,搞那些‘打砸搶’的事情?你們之間難道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說說啊。我說的對不對?”
徐大鵬低下腦袋不敢吱聲。
“不說話,就是我說的是對的了。你現在就跟王誌軍道個歉。”
徐大鵬傲慢地看看誌軍,說道:“今天我給戴老師麵子,跟你說對不起,完了,走咯。”說完,轉身跑開了。
“什麼說話呢?徐大鵬!你給我站住!”戴老師衝著徐大鵬離去的背影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