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想了一下,無力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點沙啞的說:“我的命是你救的,隻要能報此仇,要我怎麼做你盡管說。”
讓病人說出給他服藥之人的長像,韶天找人畫了下來,又命韶景安前去找人,直到安排的差不多時,他又找到忘憂,“憂兒,你給病人開幾副補藥,我想讓他明天就能出堂做證。”
忘憂一聽,氣的衝他大叫:“韶天,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你想害死他嗎?他才剛剛解毒,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如果大量服用補藥,他會受不了的,還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你最好死心,我不會幫他開藥的。”
韶天沒想到隻是讓忘憂開幾副藥,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憂兒,你所說的我都知道,我們既然救了他,又怎麼可能還要害他呢?時間拖的越久,對方就會因為此計不成而又想他法,最好在對方沒有準備之時,我們才能出奇製勝。”
忘憂盯著韶天激動的說:“病人已經醒了,官府的人一定不會再追究了,你不是說你不怕官府的人嗎?就算是別人有心加害,你要反擊也要等病人好了之後再說呀,我好不容易才將人救活,現在能醒過來已經是萬幸了,明天就出堂做證,時間太緊了,我不可能讓病人下床出堂的。”
聽忘憂張口閉口都是在為病人著想,韶天心中生出莫名之火,“憂兒,難道在你的心裏就隻有你的病人嗎?你不肯幫我,我自會有別的辦法。 ”說完便賭氣離開,留下忘憂一人暗自垂淚。
第二天一早,病人就能下床行走了,隻是臉色不是太好。忘憂很是擔心,難道韶天真是用了那種辦法,她追上前去想為病人把脈,可病人好像並不領情,“昨天聽說是你救的我,沒想到你一介女流還有兩下子,不過我現在好了,沒事了。”
忘憂直接抓住了病人的手腕,病人的脈搏很不正常,“你不能出去,你的脈相很不穩定。”
病人白了忘憂一眼,“庸醫,別妨礙大爺發財。”說著推開忘憂下樓而去。
忘憂想要追上去,卻被韶天擋住,冷笑對忘憂說道:“憂兒,他既然毫不領情,你又何必自做多情呢?”忘憂氣憤的轉身關上房門,不再理他。
過了好一會,見客棧裏安靜了許多,忘憂心想也對,自從昨天客棧裏出了事之後,就沒有什麼人來了,反正病人都已經走了,自己還要留下來幹嗎,好像店前就是大街,倒不如出去走走,緩解一下鬱悶的心情。想到這裏,忘憂便下樓出了門。
剛走出客棧忘憂才想起來還不知道這家客棧叫什麼名字呢,別等會回來時在找不著地方,回頭一看,哦,原來這家客棧叫福緣客棧,好俗氣的名字,不會是他取的吧。
再往南邊一看,哇,好寬的河呀,原來客棧建在河邊,加上河岸的美景,看來真是不錯的好地方,她剛來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呢?忘憂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真笨,他們是從北邊過來的,一來就急急忙進客棧裏了,哪裏顧的上這些美景。
自從忘憂和師傅住在山上就很少下山,有事也是師傅下山采辦,想到這裏,心情有些低落:“也不知道師傅現在在哪裏?過的好不好?”隨即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師傅那麼厲害的人肯定過的很好,根本不需要自己擔心,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在見到師傅。
站在橋上看著橋下緩緩流過的河水,再看河岸邊的棵棵垂柳,岸上亭子裏不時傳來談笑聲。看著橋上匆匆走過的行人,忘憂心想:為什麼大家都在往南邊跑呢,有什麼好玩的嗎?自己要不要跟去看看呢?這麼多年在山裏,除了偶爾跟師傅進城賣藥草,然後買一點必須品外,從來都沒有好好逛過。反正那個可惡的韶天也不知道去哪了,倒不如跟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