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堅定的目光,讓吳雪收回腳步,難道是自己多心了,可那種不安的感覺卻在心中揮之不去。
再次來到鍾王府的大門前,吳雪抬頭仰望威嚴氣派的鍾府門樓,初次見時的震撼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重的壓抑。
不管裏麵等待她的是什麼,最要緊是醫好王爺的病,盡快離開這個無法逃避的地方。
“吳大夫,快進去吧,王爺還等你呢。”已到王府門口,秦然很輕鬆的改口。
“有勞秦公子與易公子護送。”吳雪淡然一笑,隨後直奔‘滕王閣’。
滕王閣大廳中,永安王鍾振海端端地坐在上座,怒視著下站的女兒,“雲宵,你身為郡主,竟然這般無理取鬧,平日你如何處事,為父便由著你,但這位吳大夫你斷然不可招惹,如若再任性妄為,為父定不輕饒。”
“父王,你……”鍾雲宵想要辯解,卻被父親臉上的怒意嚇得收了回去。平日裏被父親捧在手心裏疼著,今日又因為這個姓吳的大夫被罵,雲宵心中著實委屈。
自母親去世,父親就對他們兄妹百般疼愛,縱然有錯也隻是一笑了之,除了那次她害死了新納進府的俏姨娘,而被父親痛斥,自此父親再沒有納過任何女人為妻。
府中大夫從不間斷,也沒一個得到父親如此賞識,這個姓吳的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就連哥哥都親自送他回住處?鍾雲宵越想越疑惑,又不敢直接去問,氣憤的嘟起小嘴走到哥哥身旁坐下。
剛到廳口吳雪就覺察到裏廳中凝重的氣氛,見王爺和顏悅色,她也不好拘禮,大大方方地上前行禮:“草民吳雪見過王爺,昨日私自出府,壞了府中規矩,還望王爺見涼。”
“吳大夫,客氣了,這件事本就是小女不對,本王在這裏代小女賠罪了。”鍾振海起身拱手向吳雪賠罪至歉。
見此,吳雪一臉愕然,有些不知所措。
“父王,您乃尊貴之軀,豈能向平民賠罪。”鍾雲宵對父親的舉動不以為然,走至父親麵前勸阻。
將目光從吳雪身上移向至女兒臉上,鍾振海眼神一閃,目光淩厲起來,“雲宵,昨日推吳大夫下水,是你不對,還不快向吳大夫道歉。”
“我不。”鍾雲宵一口拒絕。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響徹大廳,吳雪渾身一震,驚異地看著被打的鍾雲宵和滿臉怒火的鍾振海,“王爺,昨天是我失足落水,與郡主與關,還請王爺息怒。”
捂著被打的臉頰,雲宵雙眼盈滿屈辱的淚水,她怒瞪吳雪一眼跑出廳外。
看著女兒離去的身影,鍾振海沉吟片刻,衝著吳雪淡淡笑道:“本王教女無方,讓吳大夫見笑了。”
“王爺過謙,草民豈敢。”吳雪一顆心提了起來,不明白為何這勢大力強的永安王,為何會為她一介草民而動手打自己的掌手明珠。隻為讓自己安心為他醫病嗎?事情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懷揣忐忑的心離開滕王閣,吳雪走到一座假山上的涼亭中,俯視王府,清澈的淺湖,與一邊的花壇奇景承圓形頗有太極之形,而她所站的涼亭與對麵湖中的精美水榭,也倒似陰陽兩極。
放眼望去偌大的王府中較小的院子,略承八卦之式作落,看來建造這樣的府邸真是下了不少工夫。
見吳雪獨自來到涼亭,鍾雲皓便跟了上來,柔聲問道:“吳大夫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啊……”吳雪回過神來,急忙行禮,“原來是世子殿下。”
“以後見了小王,不必行禮。”鍾雲皓唇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握住吳雪白嫩無瑕的小手,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你說這等柔嫩小手,是男人應該有的嗎?”
調侃的語氣,令吳雪心頭一緊,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氣乎乎的說道:“世子請自重。”
“小王握著男人的手,也不算失禮,吳大夫你說是嗎?”愛煞她那嬌羞模樣,鍾雲皓再次出手想要抓住吳雪,被她慌忙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