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別這樣好嗎?”秦尋溪連說,“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是哪樣的人?”秦牧城威脅,“小人?”
“為了我妹妹的幸福,我秦牧城什麼事做不出來?我明天就買票到內地,揪出那小子!”
徐庭意躺在床上,雖看不清倆人麵容,但他倆的對話卻聽得一清二楚,心裏暗想真是一對奇怪的兄妹。
“出來再說,你還讓不讓她休息了?”秦牧城想到床上的徐庭意,對秦尋溪說道。
秦尋溪心裏很亂,哥哥竟然要去找莫信然。怎麼辦?怎麼辦?
莫信然根本不知道孩子的事。
之前,秦尋溪的月事一向來的準,然而這一次遲遲沒來。
那日,她無意間告訴了莫信然:“你說,我會不會是懷孕了?”
莫信然在出租屋裏做飯,之前還有一搭沒一搭回頭和她聊天,突然就不說話了。
他臉色一變:“小溪,你說的是真的?你沒跟我開玩笑?”
“血!”她驚呼。
莫信然的臉上沒有喜悅,驚訝,還有就是秦尋溪可以忽略的恐慌。
“你的手!”秦尋溪連說,“你的手在流血!”
血一滴滴墜落,散在地板上暈開,像是妖豔的大麗花。
她慌亂給他找創可貼,貼上:“我騙你的呢,你還當真了。”
“小溪,我·······”莫信然突然有些愧疚。
“我知道,就是隨便說說的,你別當真了。”失望嗎?當時秦尋溪的心裏是有些冷,莫信然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他被嚇到了不是嗎?做飯時,手也被刀切到了。
“小溪,我不是這個意思。”莫信然意識到秦尋溪的冷淡,想要彌補什麼,“我是覺得,咱們還太年輕······”
“就算有······”
“你別說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秦尋溪別過頭就要走。
莫信然從後抱住她。
“別鬧了,”她說。
“你生氣了?”莫信然有些恐慌,不知怎麼地,他突然覺得這一刻,自己和她距離很遠。
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己和她幾乎沒有秘密。他和她像是互相纏繞的藤蔓,彼此依靠,在這寒涼的世上。
然而,他突然覺得自己要失去了她。他簡直不能想象,沒有她的日子······
“我沒生氣,”秦尋溪很平靜,語氣裏沒有一絲起伏的變化。
“你一生氣,就麵無表情。”他說,“而現在你就是這樣。”
“你到底要我怎樣?”她再也忍不下去了,“我說,不生氣也不行嗎?我又不是鐵石心腸,聽了這樣的話,怎麼可能不心痛?”
“對不起,是我的錯,”莫信然將她扳過來,他緊緊抱住她,“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是真的愛我嗎?”她問。
“怎麼會問這種問題?”他聽到她的心跳,這才安心許多。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像極了你之前交往的那些女孩。”
“太聰明了,不是好事。”他輕輕皺著眉頭。
莫信然外形英氣,又打得一手好鼓,在酒吧裏雖不言不語但卻難掩一種致命的吸引,至少在女生眼裏如此。
“莫信然,我不是那些女孩,”她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他說。
“你當然不是,你比她們厲害多了,”莫信然像是為了懲罰她,咬住了她的唇,“你把我整個人都給俘獲了。”
“這話你給第幾個人說過了?”她問。
“我隻給過你一個人說過,”他坦誠,“我沒有追過那些女孩,你信不信?”
“但是,你也沒拒絕,是不是?”
“所以,你生氣了?”
“你是我第一個男友,”她說,“這不公平。”
“那你說什麼是公平?這樣嗎?”他含住她喋喋不休,討厭的唇,如果她再笨一點就好了。
秦尋溪沒有抗拒,她熱忱地回應,比以往都要熱情,但內心卻是暗湧的河流。
那日下午,秦尋溪買了測孕棒。
她是不安,想要確認結果。
雖然秦尋溪之前設想過,但是當測孕棒出現了一深一淺的倆條線時,她目瞪口呆,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盡管莫信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白天他的表情和身體動作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莫信然害怕這個孩子的到來,他心智尚未成熟,自己還是個孩子。她又何嚐不是?
那日,秦尋溪從衛生間出來,她的腦子裏亂糟糟的,這是真的嗎?會不會是驗孕棒出了問題?如果真的是話,她要怎麼做?她真的要留下這孩子嗎?
出來時,她碰到進來找人的徐庭意,聽到了徐庭意對電話那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