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秋將一旁我剛才送她的花抱了起來,說道:“我隻抱得下一把花,你剛才自己也說了,我已經被我老公騙了心,那我肯定隻能抱我老公買給我的這把啊,所以報歉得很,這個臉我沒法賞給你。你那把,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這裏這麼多人,想要你那把花的人多了去,你要是實在沒辦法處理的話的,隨便找個人送了就是了。”

“嘿嘿,錦秋,這可是你說的,讓我隨便找個人送了,那我就聽你的,可是我要真的這麼做了,我又怕你生氣啊。”張家強嬉皮笑臉的說道。

寶貝小媳婦似乎快要被張家強氣瘋了,冷笑了一下說道:“你不送我才生氣呢,你既然不想讓我生氣,那就趕快去送吧,別站在這裏礙眼了。”

“好,那我這就去送。”張家強答應一聲,就轉過身準備去送花,我隱約看見似乎剛好有兩個女人走到他背後,他隨手就把手裏的花遞給了其中一人,嘴裏說道:“美女,這束花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一大“堆”玫瑰花忽然出塞到了麵前,那女人估計都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隻是愣愣的伸手接住,張家強扭頭對錦秋嘿嘿一笑:“錦秋,我已經按你說的送了啊,現在你開心了吧,哈哈,我先走了,明天見,順便告訴你一聲,我還在當清潔工呢。”說完就從麵前的兩個女人中間擠了過去,鑽進人群中離去了。

我們一家三口都有點被藝術家的“行為藝術”震住了,一時之間麵麵相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搞什麼名堂。

看著張家強的背影消失之後,看見站在麵前不遠處的兩個女人,我又愣住了——其中一個是景韻蓉,正半轉身看著張家強的背影愣神。另外一個抱著花的,雖然看不見上半身,但是從露在花束下方的米色套裝長褲和黑色半高跟皮鞋,我就猜到了,是一向打扮都很“嚴肅”的邢蓓蓓。

小師妹最先回過神來,對景韻蓉笑道:“小蓉,你怎麼也在這兒啊?”

景韻蓉這才回過頭來,略顯僵硬的笑了一下:“師姐、常師兄、錦秋姐,你們好。馮丹姐我們幾個在酒店房間裏呆著有點害怕,就讓楊建波帶我們出來活動活動,他就帶著我們到這兒來了。我們就坐在那邊,剛才看見錦秋姐上台跳舞,常師兄去給她送花,才知道原來你們也來了,所以我和蓓蓓姐就過來跟你們打個招呼。”

小師妹指了一下旁邊的沙發,笑道:“別在那兒站著,快過來坐啊。”

景韻蓉輕輕推了身旁“花後麵”的邢蓓蓓一下,笑道:“蓓蓓姐,醒醒,坐下慢慢想吧。”

我在心裏略微一琢磨就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我和錦秋的關係,現在在我們團隊的同事之間,算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大約也就是景韻蓉和邢蓓蓓這兩個剛剛入職、此前又沒來過彭城的人還不知道。

對於錦秋,其實她們倆隻是知道我們團隊有這麼個同事,但並不認識人,因為她們到公司實習的時候,錦秋已經來彭城了,她們來到彭城,錦秋又去了雁歇,一直沒打過照麵。之所以現在能叫出錦秋的名字來,肯定是剛才錦秋跳舞的時候,跟她們在一塊的楊建波或者馮丹告訴她們的,但那兩人又不會當著彼此的麵說我們的“閑話”,所以肯定不會告訴她們我和錦秋的關係“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