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佑老師,我聽說你的家訪工作做得很好,班裏四十多個學生的家你都去過吧。”翁加蓄說。
“是的,有的還不止去過一次,我接這個班快兩年了,一個孩子占我一天的時間,才用我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是個孤兒,不必回家孝敬父母,我的嬤嬤們身體都很好也不需要我多照顧,我有的是時間。”恩佑語氣硬硬地說
“我要和梁校長提議一下,讓恩佑老師講講家訪的經驗,在咱們校推廣一下。”
“那當然好,我們都想聽。”翁加蓄附和著說。
“我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從沒想過當標杆人物,請孫校長不要這樣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和梁校長直接溝通。”孫校長聽恩佑這樣說,臉一下拉下來。
王佳和行紅宜也下課回來,行紅宜看見孫校長熱情地打招呼,正好緩解了他的尷尬。
王佳也打招呼說:“孫校長,你可真是親民,經常到我們辦公室視察,歡迎你的還好說,覺得你親切,像我見了就有壓力,畢竟你也是校長嘛。”
“王佳老師說哪裏去了,我們辦公室的工作還需要孫校長的督促,當然恩佑老師除外,孫校長您可要常來。”行紅宜繼續奉承。
“我才不要誰的督促,我幹的挺好的。”王佳不在乎地說,正好馬老師也下課進來。
“是,王佳老師雖然年齡小,在老師和家長們的眼裏口碑也不錯。”孫校長說。
“我才不要什麼口碑,更不許別人拿我當槍使,實話說我根本就不想當老師,也不需要這個事業編製,我在這裏能幹下來,是因為目前的感覺還不錯。”王佳的火藥味讓孫校長下不來台。
翁加蓄趕緊打圓場,“能有氣魄說這樣話的人,這個辦公室裏也隻有王佳一個人,誰叫人家是大老板的孩子,我們都是草民,還指望這點工資養家糊口呢!”
“是呀,既然知道都是為了生活,我們就好好相處吧。”王佳說。
馬老師看看恩佑,又看看王佳,她知道王佳是暗地裏是給恩佑出氣。
下班了,恩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手機響了,恩佑到外麵去去接,王佳看著恩佑在想是誰打來的電話。
“哎,是哪個帥哥打來的?我也沒地方玩,帶我去吧。”
“你好奇怪,你有那麼多朋友,為什麼還蹭我的朋友?”
“隻有和你在一起玩,我媽才放心,我的那些朋友都疏遠我了。”
“恩佑,你就帶王佳去吧,好像挺可伶的。”馬老師開玩笑說。
“那怎麼行,要是恩佑老師談朋友怎麼辦?”行紅宜說,“不過,現在的人談對象也很勢力的,都流行看家事。”
“行老師,也不是這樣,我外甥在北京財政部工作,找了他的農村同學,兩個小孩過得挺好的。”
“這樣的好事並不多。”行紅宜感慨地說,想當初她找婆家東挑西挑,就是想找個家事好的,沒想到反倒不如其他找了個績優股的男人,過得趾高氣揚,自己的丈夫在個政府部門裏混的一般般。
“阿融約我你去嗎?”恩佑問王佳。
“我和阿融談不來,還是不要去了。”
“那好吧,再見。”恩佑走了。
行紅宜也走了,翁加蓄根本就沒到辦公室來,辦公室就剩下王佳和馬老師。
馬老師在給家人打電話,原來老家的人送了些土特產她沒法帶回家。
“馬老師我給你送去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王佳說。
“不要了,東西可以放在門衛那,我兒子加一會班就過來。”
“給你送去吧,我真的沒事。”
“那太謝謝你了。”
門衛師傅幫著把土豆蘿卜抬上車。
路上,王佳響起了剛才行紅宜帶刺的話,她決定問問這位馬上要退休的老師,行紅宜到底是個什麼心態的人。。
“馬老師您在這裏工作很多年了吧?”
“從師範學校畢業就到這了。”
“這裏的老師您都了解吧?”
“怎麼說呢,人是會變的,原來的了解不代表現在。”
“馬老師,我媽媽教過我背後不說人,可我對咱辦公室的人真的不了解,為什麼每句話都要帶刺,傷害一個無辜的人。”
“恩佑老師的今天,就是我的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