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蕭離墨環顧了四周幾眼,這裏同大齊也沒有多大的差別,他便也沒了那些興趣。
安之和錦亭兩人已經跑出了老遠,估計他們是去玩了,這麼久沒有回來,夏侯山也不再過多的阻攔他們二人。
四人齊聚在客棧時,已接近傍晚時分。街道上的百姓匆匆而歸,家家炊煙嫋嫋。
蕭離墨捧著飯碗隨意拔了幾口飯,楚國的菜很是油膩,有些又放了辣,這對於他這個吃慣清淡的人來說,是一大考驗。
除了米飯,他實在找不到什麼可以下咽的了。
安之夾了點菜放入自己的飯碗中,偷瞄了眼蕭離墨,也頓了頓手中的筷子。連忙咽下口中的飯菜,開口說道,“殿下若是不喜歡這些飯菜,安之方才出門有看到一家糕點,應當和大齊的口味差不多。”
錦亭隻顧自己吃飯,沒有開口說話。他心中明白,既然他選擇回來,那麼這飯他就算再不願意吃,還是要咽下去的。
“不必了,我已經吃飽了。”蕭離墨拿起茶杯喝了幾口茶水,慢悠悠的說道,“你們慢吃。”說著就站起身來要告退。
夏侯山也隨著他一塊兒放下手中的筷子,“殿下,早點休息。”他望著他的背影說道。
蕭離墨回到房間,無奈的走到床榻邊上。他離開這麼久,冷鳶一定是要急瘋了,那封信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
那日鬼使神差的他就答應了他們回楚國的請求,其實當他出了京城他就後悔了。可他還有回頭路可以選擇嗎?
‘咚咚咚’正當他苦思冥想之際,門外傳來一陣叩門聲。
“請進。”蕭離墨長歎一口氣,走過去替他打開了大門。
進來的是錦亭,他端著一碗麵條和各個調料走到桌前,“這些日子殿下都沒有好好的用過餐,這是安之做的,她不清楚殿下喜歡哪種調料,所以都給你拿了一點。趁熱早點吃吧。”恭敬的放下托盤。
蕭離墨用筷子攪拌了幾下麵條,頗有大齊的味道。這肚子也的確是沒有吃飽,也就不再推辭,坐下來放了點醬料就吃了起來。
錦亭就坐在他的身旁,靜靜的看著他吃完所有的麵條。
“若不夠,我再讓安之下點麵條。”錦亭收拾好碗筷,問道。
蕭離墨擺了擺手,“味道很好,替我謝謝安之。”說著他到了一杯茶推倒錦亭的手邊。
“殿下客氣了。”錦亭接過茶杯客氣的說道。
“這並沒有什麼,相比之下倒是你們幾個吃了不少苦。錦亭,在大齊的這些年有曾想過回來嗎?”蕭離墨抿了一口茶,問道。
錦亭淡淡的笑了笑,“想又如何呢,一日沒有完成使命,我們又有什麼資格回來,殿下多慮了。”
“我來這裏不到幾天就想回去了,有時候總在想,回來了我又能做些什麼呢。”他握著茶杯,看向錦亭。
他已經很久沒有找人談天了,放眼過去,他同錦亭年紀相當,不如趁著今晚這個機會,兩人促膝長談。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被那陌生的氣息牢牢的包圍著。壓抑的他無法喘過氣來,直到他走入楚國的都城,他才明白過來,因為少了一個人,她不在自己身邊,所有的快樂也就失去了顏色。
錦亭飲完杯中茶,都未見蕭離墨再說過一句話。他輕歎了口氣,他這樣的表情已經保持了這些日子,他無非是在想念那個女子。
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他見過大齊的月色,卻永遠不如這楚國來的迷人。皎潔的像是上好的軟玉,尤其是在初冬的夜晚,月亮更是清澈。
獨自賞月的並非隻有錦亭一人,還有居住在旁邊廂房的安之。從小他們兩兄妹就很喜歡楚國的月色,今日回來了,她還不好好欣賞一番。
不知不覺中,夏侯山推門而入她都毫無反應,隻是蹙了蹙眉,便關上了窗扉。
“安之……”他坐在圓桌前,喚了她一聲。
“爺爺。”她低著頭走到他的身旁坐下,這麼晚了,他還沒有休息,不知又是那件心事壓的他來這裏。
夏侯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眸放在窗台上,剛才經過蕭離墨廂房時,燈火通明。錦亭送食物進去到現在都沒有離開,他看的出蕭離墨有很重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