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蕭離墨才發覺到安之和錦亭的身影,硬是從臉上擠出笑容來,“你們怎麼出來了?”他這個時辰回來已經晚了很多,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安之會在這裏等待他足足幾個時辰之久。

錦亭本想替安之抱不平,話還沒說到嘴邊,卻被安之給搶了過去。

她樂嗬的擦了擦鼻子下的液體,“剛好出來散步就遇上殿下了,殿下可是冷了?不如早些進屋吧,哥哥已經備好驅寒的薑茶了。”說著她轉過身,正對著大門舉步向前。

蕭離墨注意到安之手中握著的茶杯時,他蹙了蹙眉,道,“我從未見過出來散步還自帶薑茶的?錦亭,安之不願告訴我的,由你來說吧。”他側過頭看向錦亭。

“還不是……”錦亭張口說話時,安之湊到他身旁扯了扯他的袖子,她並不希望讓蕭離墨知道她是故意的,更不希望錦亭因為自己而如此對蕭離墨說話。

她深知錦亭的性格,若話題一旦被提及,他是不會顧及蕭離墨貴為皇子的身份,而口出狂言。

眼見的蕭離墨注意到了安之的小動作,可錦亭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你們果真是兄妹情深,安之以後不需要再這樣等我了。你該好好對待你自己,知道了嗎?”

想起在齊國的時候,她也總是這樣委屈自己來成全自己。現在她依舊是如此委屈著自己,他不清楚她究竟想做什麼。

若說她在癡心妄想得到他半點的垂青,那麼讓他更疑惑的便是,那日在齊國她又何必來勸服自己去爭取冷鳶呢。女人都是嫉妒的,她若真的心存愛意,不會如此考慮了。

若說她是在盡責,那麼現在他並非是朝野上的君主,而她也並非是臣子,根本就沒有義務來完成這項職責。

上次與錦亭有過交流,但他們兩人的話題永遠都是圍繞這國家而進行的,他也從未有想過透過錦亭的嘴巴來知道更多的秘密,其中也包括了安之的秘密。

他甩了甩雙袖,落下一旁發愣的安之和錦亭,邁開腳步就踏進了夏府。

安之眼中隱忍著淚水,她悠悠的說道,“愛他,我也錯了嗎?哥哥,他是不是知道了?”她回過身將頭靠在錦亭的肩膀上。

錦亭對蕭離墨根本就恨不起來,他要怪就怪是上天搭錯了線,讓安之喜歡上他。

他沒有回到安之的問題,隻是輕擁著她的身子,待她哭過舒服一點後再回家。夏侯山是不願見到安之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的,除了莫名的責罰,其他的他也想象不到。

“現在勸你放棄的話,我也不願再說。他要是愛你,前一刻就愛了,他要是不愛你,你累死累活他也會視而不見。安之,這番話你可懂呢?”錦亭淡淡的說道,眼眸純正的好似一潭清水。

安之頓了頓哭泣的聲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蕭離墨一踏入正廳就讓夏侯山請進了書房,今日他在朝堂之上看到眾多朝臣擁戴夏侯山,不禁作想,回來至今,為何不見有人來拜見他呢,還是說夏侯山在朝堂上根本就是在做戲,他實則是可有可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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