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鳶的手攀上樓紀章的脖頸,齒貝輕輕一咬,她側過頭眸光空洞的望著石壁。
樓紀章撫摸著她的青絲,將五指深深的沒入她的發頂,唇瓣細細的遊離在她的麵頰之上。另隻手沿著她半開的衣領往下伸展。
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中燃燒的那團火,這般的強烈,這般的讓他欲罷不能。
熱情褪去,冷鳶咬住自己的唇瓣,手一下子抓緊了他的脖頸,渾身哆嗦著,連口中嗬出的氣也是冰冷的。
樓紀章撐起身子,看著她在自己身下蜷縮在一起,連忙摟過她的肩頭,關切的問道,“怎麼了?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是不是身上的毒在蔓延?”
“不……我不清楚,隻是好冷,抱緊我一點,我怕冷……好冷……”冷鳶縮起身子不住的倒吸著冷氣,五指不斷從下麵抓起茅草蓋在自己的身上。
墜入寒潭之前她就沒了意識,自然無法體會到刺骨的冰冷。方才的熱度,與現在的冰冷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樓紀章扶起冷鳶的身子,將自己的真氣輸入到她的體內。看著她頭頂升起的白煙,他稍稍的舒心了一點。
冰魄的毒,比起樓紀章想象中的要厲害了很多。難怪那個綠衣男子肯這樣輕易罷休離開,他半眯起雙眸,又重新開始思索著,這毒究竟何時會再發。
往火堆裏又添了不少的幹柴,熊熊烈火散發出濃濃的暖意,冷鳶不禁往火堆邊上挪動著。若不是樓紀章攔著她,想必現在她必然被烈火所傷。
“不行……我好冷……怎麼辦……”冷鳶一下子就揪住了樓紀章的衣袖,使勁的哆嗦著,看上去痛苦極了。
下頷緊貼著冷鳶的額頭,讓她在自己的懷中不斷的顫抖著。這山穀到了晚上氣溫下降很多,樓紀章解開自己的衣衫套在冷鳶的外頭,裏外的寒冷讓他打了個噴嚏。
冷鳶展開手臂環在他的腰上,一時的暖意讓她長籲了口氣,這可為難了樓紀章。
良久之後,火堆上的火小了不少,樓紀章睜開惺忪的睡眼,抱起冷鳶的身子往外走去。
他記得自己以前在醫書上有看過,說這寒水能夠讓體內的毒延緩發作的可能。那麼冷鳶之前的燥熱和現在的冰冷,這般明顯的落差,其中必定有個是冰魄在作祟。
冷鳶出了石洞,繞在他脖頸上的手纏的更緊了。整個頭都倚在他的肩頭,張開小口要在他的膚肉上。
樓紀章隻是輕哼了下,便沒有太過在意。石洞所在的山穀距離寒潭有不少的距離,倘若這寒潭當真能夠救治冷鳶身上的毒,他便需要重新找個歇身之所了。
遠遠迎來的是徹骨的寒風,這讓冷鳶哆嗦的更為劇烈,她揚起頭對上樓紀章的眼眸,疑惑的問道,“你……帶……我去……哪裏?”
“寒潭,想必隻有它才能夠醫治好你身上的冰魄毒。”樓紀章頷首說道。
一聽到‘寒潭’這兩個字,冷鳶連忙從樓紀章身上嚷嚷著要回去,她十分的清楚自己不但怕水還怕冷,他帶自己去那裏不是去找死嗎?
就算是死,她也不要用這種最讓她恐懼的死法。
“不……我不要去……我們……我們回去……”打顫的牙齒咬到了舌頭,微量的鮮血溢出她的嘴角。
不顧她的反對,樓紀章走到寒潭的邊緣俯身放下身上的冷鳶。看到這樣,用拇指擦拭掉她殘留在嘴角的血跡。
很是憐惜的說道,“我很久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動心了,冷鳶,就算傾盡所有我也不會讓你這樣去送死的,相信我。”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
沒有佩戴任何發簪的她,看上去比往日來的溫柔許多,隻是殘留在她眼眸深處那一抹冰霜,稍稍提醒了樓紀章,不管怎麼做她都是冷鳶,永遠無法變成蘇明汐的模樣。
他不由苦笑了幾聲,向她的身邊靠近了幾分,用手拉住她衣領,一手扯開了她的裙帶。
“你做什麼……?”冷鳶回過神來,連忙像旁邊滾了過去。
如此一來,她自己反倒幫助了樓紀章褪下衣物的繁瑣。胸前露出大片姣好的肌膚,隻剩餘那粉紅色的肚兜遮掩著最後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