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還給我……”她厲聲說道,“不然……我就……殺了你。”
樓紀章淺笑著逼近她的身旁,那件衣衫被他丟的老遠,他看到她肩膀上黑色的一片,這冰魄的毒居然已經蔓延的如此迅速,上午還隻是一個個小黑點,不出半日的功夫,竟然已經過了整隻手臂。
他的眉頭擰的更緊了,扳過冷鳶的身子,一手捏住她的下頷,現在的她絲毫沒有反抗能力,人人予取予求。
看到她舌尖的傷口,“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呢?這裏就隻有我們兩個,又有誰看到?”要治愈身上的傷,她必然是不能穿衣長時間呆在這寒潭之中的。
衣服上所帶的寒氣會讓她的身子變得更糟糕,樓紀章湊過臉去親了親的她的唇角,微笑著說道,“我說過,不管去哪裏我都會陪你。你若怕冷,我給你取暖便是,隻求你愛惜自己的身子。”說著他解開了自己套在外麵的衣衫。
抱起冷鳶的身子紛紛跳進了寒潭,激起的水花讓冷鳶大聲尖叫了聲。
空蕩的山穀回蕩著那聲聲嘶聲力竭的叫喊聲,還有樓紀章粗狂的笑聲。
他帶著冷鳶一起沉下了水底,在這水底下一定有過人的秘密,不然它又怎麼可能常年散發寒氣呢。
冷鳶在進入寒潭時,就沒有事先準備好。如今潛下水底更是樓紀章強拉著她的,別說遊泳,就連換氣也要樓紀章渡給她。
隨著越往下沉越來難以換氣,樓紀章看到冷鳶難受的模樣,隻好改變了初衷。帶著她慢慢的在寒潭之中遊著。他發現著寒潭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很多,遊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它的邊際。
冷鳶被凍的有些不知所措,拉著樓紀章的手就往水底下沉去。她的雙唇已經被凍的一陣紫一陣青,她的五指正緩緩的鬆開樓紀章的手,似乎有點堅持不住了。
樓紀章連忙帶著她浮出水麵,用手拍了拍她的麵頰,“怎麼樣,還好嗎?”他吐了好幾口氣,差點就給憋死了。
他抬起冷鳶中毒的手臂,上麵的黑斑已經淡化了不少。看樣子這毒,還真的是要以毒攻毒才可以。
他說過這毒是七日之後奪人性命,那麼隻要這七日冷鳶每天都在寒潭之中浸泡上幾個時辰,這毒有可能會不解而逝。
想到這裏,樓紀章高興的摟住冷鳶的身子。
時辰在一點一點的過去,樓紀章帶著冷鳶又在水中呆了一會兒,看到她逐漸蒼白的臉色,這才將她帶離寒潭之中。
回到石洞時,樓紀章將穿戴整齊的冷鳶輕輕放在茅草鋪上,自己倒在一旁就睡了過去。這幾天他都沒怎麼好好睡過,如今又這麼一番折騰,累的早已筋疲力盡。
月落日升,冷鳶終於得到喘息的機會,醒來時石洞外天色尚好,火堆上的火苗也接近熄滅。她看到樓紀章挨著石壁睡覺,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她掀開自己手臂上的衣袖,看到那淡化的黑斑不由放心了些許。
想起昨日和樓紀章的那番糾纏,不禁臉紅了些許。抿著唇低下頭去,若是讓蕭離墨知道了,他會如何呢?
縱然她不愛這個男人,可昨晚也倒是情不自禁,若不是腹中的那燥熱讓自己難受,也不會縱容他那般。
冷鳶起身走到樓紀章的身前,專注的凝視著他俊朗的麵容,其實他一點都不像是個壞人。她記得他的話,一直在心底裏給自己鼓舞。若不是他,也許自己真的就死掉了。
想到這裏,她俯身上去用手將他的身子扳到茅草鋪上,一隻手特別的困難難免會驚醒樓紀章。
他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是冷鳶時,從倦容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來,“你醒了,天色還好就多睡一會兒吧。”他朝著石洞口看了一眼。
冷鳶搖了搖頭,“你很累,是你該休息了,我去給你找點吃的的吧。”她抽回自己的手臂,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樓紀章看到她暫時恢複的身子,欣慰的吸了一口氣,想起昨日捕撈上來的魚他們都沒有吃過,至今還呆在角落之中。
“牆角有魚,我們可以烤魚吃。”他提醒了句,揉了揉眉心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