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才女貌,很般配。”她再次輕輕點頭。
“你知道言不由衷的下場嗎?”嘴角牽動著邪氣的下巴在加深。
他傾身靠著她,他就像一座山,不知何時就會倒。
她繃緊了心,隨時準備著扒腿就跑,可惜車子落了鎖。她是逃不掉的。
“我連死都不怕了,還連你的威脅嗎?”她緩和了情緒,努力平複著心底的緊張。
“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在這裏讓我做了你。第二......”
“我選二。”
“好,君子一諾千金。”他很讚同,開了鎖,拉著她下車,扯著她在馬路邊狂奔。
“喂,刑明傑,你瘋了嗎,你跑什麼啊,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都在看著我們?”華鵲十分不悅,他沒事找樂,也不至於拉她下水吧。
她還想做人呢。她可不想成為媒體評頭論足的那一位瘋婆子。
端倪她不悅的眉眼。他出口戲謔,“女人,我給你的第二個選擇就是,拉著我的手,不許放開。”
“啊!”華鵲的小心髒受傷了。
不帶這麼陰險的男人啊,她,她要抗議。
“我不同意!”她的回答,無比利落。
“你沒有撤回的權利。”他的語調不大,卻是犀利如斯的口吻。
就這樣霸地接著她沿著路,狂奔著。直到目的地。
機場,這裏竟是機場。
環顧著四周,華鵲愕,這是什麼狀況?
“你這是要去哪兒?”
“不是我,是我們。”他糾正。
助理已經給他遞來,他要的東西。緊捏著登機牌,扯著她,等在隊伍後麵。
他要離開這兒,離開美國。
“你要走?”華鵲的整顆心忽然提到嗓子眼,這算什麼回事?
“嗯。這裏的事有人善後。”敏感的神經已不想過多糾結這個問題,不容得她拒絕催她走。
“不,這飛機我不坐了。”目的地是日本。她不要,再也不想回到那個鬼地方。
“那個地方不好嗎?”輕撫著她的頭,他像是自語自言。末了,又補充上一句,“如果你不願意待,也許我可以帶你回中國。”
華鵲抬頭望向刑明傑,在他萬年不變地臉上,找不到什麼情緒,那平緩的聲音中,低沉沉地起伏,都是那麼地不確定性。
至少,在她眼中,刑明傑從未用過這種近似商量的口吻對她說話。
她忽然覺得受寵若驚,雞皮都興起來了。雙眸無措地看著刑明傑,她說不,來得及嗎?
他是那麼地霸道,如果她在機場裏大喊一聲,會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呢?
她被人輕推了一到此為止,準確地說,是被他帶著往前走。
這對華鵲來說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煎熬,他到底存著什麼心思?不想殺人滅口,難道想把她誘到孤島上下毒手?
奸,果然非一般的奸!
華鵲一直繃著身體,移動的步伐似蝸牛,甚至是蝸牛中的極品。
她在激烈地打著交心之戰,警惕得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屏著,他輕拍了拍她的肩。
看不出來,她也挺沒膽的。
刑明傑眉頭緊蹙,扯著她前進,“死都不怕了,還怕跟我走?”
“我可沒答應。”她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怨死了,怨死了有錢有勢的人,整個機票,護照,怎麼就那麼容易。
各國來去,通行無阻嗎?這是什麼天理。
“拉著我的手,不許放開,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
華鵲抬頭,瞅著身旁的這位,黑溜溜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奸角!”華鵲心情一度惡劣,瞪了他一眼,“自以為是的奸角!”
“無奸不商嘛。”他一眯眼,心情全然不受影響,直接把兩張登機牌遞給乘務工作人員。
女乘務員接過他的登機牌,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揚起職業性的笑容:“抱歉,刑先生,你的登機牌出現了小小的失誤,請你到貴賓區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