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得重獎奴才挨打 講抗戰國人一家(1 / 3)

(十一)得重獎奴才挨打 講抗戰國人一家

全殲軍統謝誌果所部是日汪特務部大之一振,真是功夫不虧有心人,在法租界區域內活捉了軍統區長謝誌果,又在外圍全殲了一個行動小組。從表麵上看江漢關事件的兩個組織被全部殲滅。日軍當局大吹大擂,又授給陳佩玉一枚功勳獎章。並同時獎授大洋兩百塊,表示他的間諜工作卓越。驚喜之餘,陳佩玉陷入了一種沉思,他認為法租界是大有前途可作,重點應放在法租界。他決定召喚白雲飛又同去法租界夜總會,從中覓尋自己大概掌握的信息。

當陽,棗陽會戰結束,日軍調動了兩個師團兵力同國民黨張自忠集團進行了生死的殊戰,日軍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是國民黨集團軍司令卻亡命於戰場上。張自忠的死對國人是一個極大的震動,無論是共產黨人還是國民黨人都為這位抗日英烈將軍而悲痛,漢水在鳴泣,神農架在新穆致哀,林湘雲召集了許多流亡的同學在這裏為張自忠將軍殉難而秘密的舉行追悼會。

滿州夜總會的老板對這些年輕學生們的行動束手無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看他們個個怒目噴火,不敢多言,大於中正,臥放著放大的張自忠將軍的遺像,兩旁用翠柏鬆紮的花圈一群學生伢胸前佩白花,女伢辯子上紮著白色的花結,首先發言的是劉江漢:“同學們,在這陰霾黑暗的江城裏,我們利用這個灰色的孤島來悼念抗日名將張自忠將軍,他的死是中國人民的巨大損失,但也是我們民族的驕傲,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謠!一腔熱血應為中華民族的尊嚴而捐灑。我們要學習張自忠將軍,不畏生死,不畏艱難,為民族生存而奮不顧身……

有人走到了林湘雲的身邊,低聲的叫了一句“林小姐”林湘雲仔細一瞧,一個高大魁梧的身軀戴著禮帽,禮帽下有人幅寬額的眼鏡。“你是?”

他摘下寬幅眼鏡:“不認識我了?洪,洪……”他在提醒她,並用手指在自己手掌上寫下了諜報官三個字。並提醒他:“濟善堂!”

“唉喲……洪……”被洪瑞達擋住了三個字:“別出聲,這個地方說不定潛臥著東洋狗,走,到外邊轉一轉。”林湘雲會意的挽起了洪瑞達的胳膊,裝著情人一般走出了夜總會,這一切被老板看清了。

春夜很暖,絲絲春風在撩撥春的訊息,這是一種綠,一種生,兩旁梧桐樹長出了嫩綠的闊葉,這處的碼頭不時傳來了輪船的汽笛聲:“洪諜報官,自淪陷以後,我們一直在找你們,還認為你們早就跑了……”

“沒有,我們一直在戰鬥,海軍俱樂部,江漢關碼頭都付出了我們戰士的生命,換來了敵人的恐懼,震懾了漢奸,激勵了抗戰!”

“你們真了不起!”林湘雲真沒有想到,這兩次偉大的行動都是洪諜報官新手領導的,她的手挽得更緊了:“說真的,洪諜報官,自從汪精衛公開投靠日本人以後,我們對國民黨的抗戰是持有懷疑的,今天才知道你們還在浴血抗戰。”

“大浪滔沙,江河日下,出現些曆史敗類並不足為怪,重要的是調動一切積極力量為中華民族的解放而鬥爭。就拿你說吧,你的父親當了維持會長,而你卻仍在滿腔熱忱的抗戰,這又說明了什麼呢?曆史洪流是不阻擋的,但是人生的道路是可以自己選擇的。”

租界的街道燈光不算明亮,林湘雲聽了洪瑞達這席話,內心感觸不淺,是的抗戰一定會勝利,父親將會推上曆史審判台,這是罪有應得,而自己為民族抗戰了作了什麼貢獻呢?淪陷是發表些演講,送一送傷員;淪陷後而局限於撒幾篇傳單,搞點激昂的領會,她覺得太蒼白無力:“洪先生,你能給我們布置一些重要而新的任務嗎?”林湘雲滿腔熱血的握著洪瑞達的手,盼望著新的任務。

“是的,抗戰不應該停留在口頭上,而應該放在血與火的洗禮上,以牙換牙,以血換血!”

“那好,我馬上招呼同學們去,下任務吧,打仗的!”

“慢,在敵人的大後方,不是靠著蠻幹起哄能解決問題的!而是要靠智慧,詭譎去偷襲他們。忘了,到敵人後方去吧,那首歌曲嗎?兩路夾攻才能打得贏,兩路夾攻才能打得勝,要盡量利用灰色環境開展工作。”

哼了一會兒曲子,洪瑞達估計集會差不多了:“林小姐,你先回去吧,到時候我會派人和你聯係的。”林湘雲感到一陣興奮,飄遊的風箏又找到了根弦,要把敵人後方變成敵人墳場。

陳佩玉和白雲飛趕到法租界時,老遠就聽到滿州夜總會的歌聲《我的家在東北的鬆花江》接著又唱起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鮮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每個人們被迫發出最後的吼聲,我們萬眾一心,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前進,前進進……”

陳佩玉聽到了這種歌聲,感到一種反叛的激昂,他不知道怎麼去開掘自己靈魂。是的這個民族遭到了劫難,而這個劫難的起因是因為他們辛亥義事推翻了皇帝,而使一個國家無主,淪為兵荒馬亂之中,從而導致外吏入侵。如今成了亡國奴,任被外吏屠割宰殺……這怪誰?誰的罪惡?

他看到了一群學生在激昂的高歌,但是他要尋找的是林湘雲,他掃望了下四周,老板王騰悄悄地走到人群後邊和他耳語了一句,他給白雲飛打了個手勢,自己放飛似溜了出去。

春夜很暖,一彎明月像支懸弓掛在天空,鬧市很靜,街道上沒有多少人走路,他側在一顆樹旁守株待兔,待候那個人,許久,許久,他看到一個高大人影從這邊閃來,憑著他多年特工經驗,他一眼看出,這個極有素質的特工人員。他一時驚喜,有一陣驚惑,今天意外碰到一條大魚,但是自己卻孤身一人是否能挾住他,對於雙方都有較好的特工素質較量,當那個人剛移到這棵樹一旁,他個閃身撲了過去:“不許動!”

對手舉起了雙手,陳佩玉閃身貼了過去,一手端槍一手掏對方的槍,誰知對方一個旋風腿就把他將人帶槍打在了一旁,他一種本能的防衛一躍而起,上去就一個黑虎掏心,而對手閃身亮出了個蟹夾出洞,扭住了他的雙腕,顯然對手手腕力氣過人,陳佩玉一咬牙,狠心掙脫了螃蟹夾朝對方太陽穴就是一拳,這拳像風一樣涮地一下亮了過去,而對方又一閃身,借過他的拳手一個大背,好厲害的家夥,陳佩玉已感到遇到了一個真正對手,不得求助於腳下的功夫,一個鴛鴦腳的飛去,打倒了對方。而對方剛一跌地,一個鷂子翻身躍了起來,閃在他的身邊,一個鋒貫耳擊了過去,陳佩玉旱地撥蔥,一躍半牆之高,對方一見陳佩玉躍過,轉身就去撲地上的槍,陳佩玉一時心急如火,躥了過去,抱住了對方的腿,一個死盡往前爬,一個死盡往後拖,就在這個時候,馬路上響起了轟鳴聲和報警聲,大概是法國巡警發覺出事了,聞訊撲了過來。陳佩玉一看事情不妙,倘若被法國巡警逮住,又是一場麻煩,槍也不要了,轉向躍進一道牆垣,遁匿於夜幕之中。

洪瑞達從地上爬起,一看法國巡捕即將圍了上來,轉向就要跑,有人把住了他的肩膀:“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大概就是軍令部洪先生吧?”

洪瑞達端視著拿槍的穿西服巡官:“你是?”

“我是法國巡捕廳翻譯曹春崗!你要小心了,法租界這庇護所打折了!軍統謝誌果和法租界被人秘密捕走了!”

“什麼?”洪瑞達幾乎不相信自己。

“真的!而且現在他已叛變投敵了,斷言,日偽間諜在法租界還會有新的行動。”

兩次捕捉行動都不算成功,幾乎結局全部是魚死……這種結局對搞特工人來說幾乎是沒有價值的。而謝誌果所提供的情報卻那麼有限,森崗翻來覆去的琢磨係列發生的事情,頭一次野垣掄在陳佩玉前頭下了手,結果對方人全部戰死,一個活的沒留,既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組織,又不知道他們幹了什麼。稀裏糊塗的戰,稀裏糊塗的把對方都打死了,這和打仗有什麼區別?後一次行動,陳佩玉吸取了上次經驗,主動把捕獲的人員交給了我,結局效果仍是甚微,這一切不知道說明什麼?日本人無能?還是中國人狡猾?還是說明日本人和中國人之間隻有生死抉擇沒有其它回旋餘地呢?表麵看是兩次巧合,但實質上反映了什麼呢?陳佩玉這個人實際上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對呸?他想起了侯道人,他的前任部長大西旭夫在離職前,和他交待過,有什麼特別難處理事情可以找侯道人商量……侯道人總帶有一股仙氣,飄飄而來:“森崗部長,你找我?”

“是的,侯先生,我有事要同你商量。”

森崗給侯道人倒了一杯茶水:“這兩次行動都不太理想,我想你也是個老武漢了,你的幫我出出主意……”

侯道人坐在太師椅上,心裏翻著想說又不想說。想說,他是日本人指令特派員,日軍司令部一直是對他器重的,不想說的原因,森崗也一直自作聰明,不理乎他的一套。棺材鋪襲擊事件就是他自作自受,結果拚著老命,撈了一網死魚。這次陳佩玉反過來主動送殷情,自然也是害怕得罪日本人,作的也不為過。其結局可悲,這也是情理之中,中國人寧死也不願意做東洋狗的食餌。他故意彎了個彎:“森崗部長,不知你指的是什麼方麵?”

“你的,心裏明白,不要與我逗圈圈。”

侯道人捊了下長須,一針見血指出:“你大概懷疑這兩次行動,陳藏了手腳,是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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