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班主任此刻站在講台上拿著名單一一核對人員到來的情況。
林小馨帶著韓甜農來到自己的座位一旁。韓甜農的穿著似乎經過一番著重的打扮，沒有了上一次的樸素異常。
此刻韓甜農端坐在座位上，看到此刻開會的老師隻有班主任倒是鬆了口氣。
班主任拿著名單核對完畢後開始了他漫漫長長的講話。其實無非就是一些近期班裏獲得了什麼獎項啊的，大到某某男生獲得市裏長跑第一名，小到哪個女生完成的功課不錯。
分明就是無聊的像誦讀經書一樣的過程，卻被冠上了一個聽似神聖的名字，家長會。
其實學校完全可以把每個老師說的話錄音，然後發給學生家長，這樣哪天失眠還可以幫助一下。
韓甜農坐著似乎聽的很仔細，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嗯…直到語文老師的出現。
“各位家長，這次的家長會也就這些了，誰還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班主任站起身說著。
“等一下。”門被輕輕打開，語文老師依然是麵容中掛著淡淡的微笑。她走上講台對著班主任點了下頭，然後環看了下四周。
目光慢慢的，慢慢的掃過每一個人的臉，就像是在熬一鍋鮮湯，目光每掃過一處便使內心更加沸騰。
沸騰的可以聽到語文老師、楚闊雲、賈一雲還有王思雯體內傳出的‘呼呼’聲。
韓甜農輕輕低下頭，接著，林小馨便看見了講台上語文老師嘴角輕輕上揚。似乎嘴角上揚的角度是經過精確計算，會將一種表麵美好的物質輕輕拋灑在空氣中。
有人嗅到心情愉悅，有人嗅到滿麵悲傷。
“家長們，今天我突然來主要是對於我們班紀律的情況做一下補充。”語文老師輕輕扣打著桌麵，啪啪聲在班內一下一下的響著，也像是一卷橫木，一下一下撞擊著韓甜農與林小馨的心髒。
緊張的過分，心髒緊縮在一起，像是縮成了一團肉球。
沒有了血液的流通，麵色像一張被水浸濕的白紙。
“是這樣的，我們班的林小馨最近脾氣很暴躁啊，出手打了賈一雲。”平靜的話語從語文老師嘴中輕輕吐出，然後凝聚成一把無形的匕首。
一下一下。咯吱咯吱。在母女二人的神經上割動。
看的見林小馨的手指用力的摳著桌麵，發出輕微的指甲與桌麵的摩擦聲。
很想阻止語文老師的話，很想走上去掄圓胳膊抽她兩耳光。但是該怎麼向韓甜農說呢？
說，我和楚闊雲戀愛，結果被他叫來了兩個男人要強奸我？或者說是我被楚闊雲甩了，心中氣憤，和受楚闊雲指使的賈一雲發生了爭執。
其實這些都不行呢。隻要是一句‘你為什麼要談戀愛’便可以輕易割開這一張謊言的布匹。
那時，周圍的一切大概都變化作了一個主題。
活該。
你活該。
你活該被甩。
你活該被人拿去強奸。
你活該被這麼多人欺負。
你真的是活該！
“老師，還有我！林小馨也打我了！”王思雯突然站起身來，她用力揉了揉眼睛，嗓子縮成一團哼出那種很沙啞的聲音。
“老師，還有我！”楚闊雲看著林小馨嘴角上揚，然後繼續說著：“她經常欺負我們班同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