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麼?”陳三斤道。
“那邊那個女人。”楊柳道。
陳三斤朝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個女人。
“你看到了?”楊柳好奇地問。
“當然。”陳三斤回答。
“那邊至少有二十個女人,你確信你看到的是她?”楊柳道。
“確信無疑。”陳三斤道。
楊柳點頭,這個時候他才有點相信我的的確不是個吹牛皮的人。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她的名字。”楊柳道。
“不用。”陳三斤道。
這句話陳三斤也是在心裏想了一會才說出來的,陳三斤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他辦不到的事,做他羨慕的事,才能壓製住他,以後他才會覺得在陳三斤麵前低一等,陳三斤才能要求他幫陳三斤的忙。
“你真的不要陳三斤告訴你她的名字?”楊柳果然顯得很吃驚。
“我自己有嘴。”陳三斤道:“你就在這等著瞧吧。”
陳三斤向服務員招了招手,服務員走過來。
“CANIHELPYOU,SIR。”這個服務員居然說的是英語。
“我要兩杯白蘭地。”陳三斤並沒有用英語道,因為陳三斤相信不論他說什麼他都會懂,因為隻要有錢就行。
他果然懂。很快就有兩杯白蘭地放到了陳三斤麵前的桌子上。
陳三斤衝著楊柳笑了笑,笑而不語,然後站起來,端起兩杯白蘭地,走向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衣裙,上身套著一件不知什麼材質的皮衣,使得她的人看上去就像是天上的仙子,不對,不是天上的仙子,是偷食了禁果後被打落凡間的天使。
陳三斤本來自覺對女人自有一套自己的經驗,可是,當陳三斤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卻感到全身冰冷,倒不是因為被她嚇到了,而是她全身上下散發出的那種無與倫比的冰涼氣質,她儼然就是一座寒氣襲人的冰山。
陳三斤稍稍回轉頭,看了一眼楊柳,楊柳也正在看著陳三斤,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而且還帶著一種滿足感。
一個東西,當自己得不到的時候,希望別人也不容易得到,這樣心裏才會平衡一點。而此時的楊柳顯然就是這種奇怪的心理。
陳三斤笑了笑,因為陳三斤已經準備攀登這座冰山了,就算是從這座冰山上摔下來,陳三斤也要試一試,這是陳三斤唯一的機會。陳三斤必須先搞定這個女人,再壓倒楊柳,這樣,陳三斤才可能利用楊柳的力量與田大千一搏。
陳三斤看得出楊柳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為什麼不下這一注呢?”陳三斤隨便指了指一個注位。陳三斤道這句話的時候,刻意不去看這個女人。
以陳三斤的經驗來說,女人好奇的話,一定會看陳三斤一眼的,可是這個女人根本沒有看陳三斤。
陳三斤咳嗽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唉,為什麼很多人有眼無珠呢?既然有眼無珠,為什麼還要來賭錢呢?”
既然討不到好,那不如就反其道而行,激怒了一個女人,往往也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效。
這個冰山美人終於看了陳三斤一眼。但也隻不過是一眼而已。
在她眼中看來,男人都是一樣的,一副醜惡的嘴臉。她雖然看了陳三斤一眼,但卻像看到一塊木頭一樣。連陳三斤自己都覺得尷尬。
陳三斤幹咳了一聲,道:“你要不要喝一杯?”陳三斤將其中的一杯白蘭地送到她手上。
她接住。隻要她能接住,那我就絕對有戲。陳三斤忍不住笑了笑。
可她接下來的動作,就讓陳三斤有點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因為她忽然就將這杯酒倒在了地上。她倒的很慢,她倒掉這杯酒,就像是倒掉了陳三斤的自尊。陳三斤隻有看著,因為這本來就是陳三斤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到這個時候,陳三斤才有點相信楊柳的話了,陳三斤本來以為柳絮飛搞不定的女人雖然驕傲,但還不至於此,可事實上,這確實是個很棘手的女人,比世上任何一件事都棘手。
陳三斤又轉過頭看了一眼楊柳,陳三斤幾乎忍不住想坐回自己原來的位子上了。但陳三斤又怎麼能走回去,不道被楊柳笑話,就是自己的心裏也接受不了。陳三斤鼓足了勇氣,就算是丟盡麵子,也要把這個冰山美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