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的腿在南月離的靈藥下慢慢好了起來,算算時間還有兩天就是他說的群雄會了,他不打算再帶自己去了嗎?
這幾日莫桑乖乖的沒有出門,一直憋在房裏,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隔壁,現在腿慢慢好了,她試著走出房間,來到隔壁房間的門前,輕輕扣了扣門,門裏還是沒有聲音,難道他又在洗澡?莫桑慢慢在門口坐下,這次她不敢再善自進去了,她托著頭靠在門框上,看著小院裏凋零的草木,有些傷情,原本已經決定和秦瀾在鏡月平靜的生活,可隻差一點點,誰能想到他們相見卻不能相認,兩次擦肩而過,不知哪天才能再見。
想著想著竟然睡了過去,當她再次睜眼卻是一片漆黑,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莫桑卷曲著身子伸手摸摸四周,像是一個箱子,心中慌亂卻沒有出聲,暗自猜是誰抓了自己,那天在破廟綠珠對阿木說過見到自己格殺匆論,如果是綠珠的手下自己不會醒來肯定早已是一俱屍體了,除了綠珠還有誰,江湖哪個門派,抓了自己去群雄會?正想著聽到有說話聲走近。
“不知道這是不是教主要找的人。”
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低低的從外麵傳來。
“多半就是了,我們是跟著那馬上的記號找到的那戶人,嗬嗬,若不是那老頭精明,這人我們早擄來了。”另一個聲音微微暗啞。
“還好我聰明一直沒露出馬腳,在他們後門擺了兩天的豆腐腦,終於等到那老頭離開了,嘿嘿,那小妞竟然就睡在後院的屋簷下,捆了人走,都沒被人發現。”那細小的聲音透著得意。
“好了,塔克準備走了。”
“也不知壇主怎麼想了,一刀殺了不就結了,還要一路帶著她,真麻煩!”叫塔克的人有些爆躁的小聲報怨。
“壇主帶上她自有深意,你不要多嘴!”那個暗啞的聲音低聲喝斥他。
“哼,等教主回來了有他受的!”
“塔克,你適可而止,不要以為你跟過教主兩年就什麼話都可以亂說。”
“哼!”那名叫塔克的人一掌拍在裝莫桑的箱子上,莫桑在箱內震得頭暈腦脹,耳中轟鳴聲不斷,原來莫桑身處的是一個鐵箱,抱著頭捂著耳朵隻求上帝保佑不要再有人拍箱子了。
跟著莫桑感到搖搖晃晃的,似馬車在慢慢移動,莫桑暈暈沉沉的隨著馬車的晃動慢慢神智變得晃忽,隻覺腹中肌餓,手腳酸軟,一早去找南月離還沒有吃過東西,好想吃八寶樓的紅燒肉啊,想起第一次吃八寶樓的紅燒肉時,自己一口氣就吃掉了半鍋,那是第一次去八寶樓,和駱言一起,又糯又軟的皮,入口及化的肥肉,一指寬的瘦肉鮮香可口,那手藝是莫桑在兩個世界裏吃過的最好的。。。那次也是第一次見到南月離,就在八寶樓的雅間,遠遠的看著他站在雨中,那樣的不食人間煙火,那樣的纖塵不染,卻也那般孤寂讓人心酸,可自己為什麼會被塞在這破箱子裏?他去了哪裏?他為什麼不帶上自己呢,不是說過要帶她去群雄會的麼,為什麼會還是丟下自己。
莫桑想著鼻子竟有些發酸,她還是被他丟下了,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般無助,在這個她陌生的世界她從來沒有這樣依賴過一個人,現在他丟下了自己,自己被塞在這樣一個腿都不能伸直的鐵箱子裏,有誰再來幫她?
馬車一路慢慢的走,莫桑感到氣溫越來越低,手腳冰涼,長時間卷曲在小小的空間裏,身上的肌肉都已僵硬,莫桑咬牙伸手在四周摸索,在頭的箱壁摸到了幾個方形的小孔,伸出手指摸到小孔外還有一層氈子,難怪一絲光線也沒有。
他們現在是要帶著自己去哪裏,剛剛他們說了教主、壇主,這麼說來是綠珠的人了?就是南月離說過的赤蓮教,綠珠就是教主嗎?那壇主是誰呢?是阿木?他們說跟著馬上的記號找到南月離藏身的小院,那馬是他們那天留在廟門口的馬嗎?這綠珠還真的是心思慎密,可能當時他便對南月離的身份有所懷疑,而且秦瀾去追南月離如果秦瀾追到了自不必她動手,如果秦瀾沒有追到那南月離還有可能會回廟來牽馬,那麼憑著馬追蹤他的藏身之處,但可能沒有想到卻讓她的手下發現了自己。
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逃走,那天聽得清楚綠珠是要她的命的。但是這兩個人應該是不認識她的,而也不知道綠珠是否已經知道抓住了自己,隻要他們還不確定自己的身份應該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