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影看著事情已經完結,便打算回皇城。好像恍然間又想起了什麼。
“硫冧殿下,閣錦熙的那個手下沒事吧?”閣影記得硫冧對他做了什麼,他隻是隨口一問,這對於他來說是無所謂。
“死不了。”硫冧隻說了三個字。他隻不過給他施了一點帶毒的迷香,死不了,也活不好。
匈奴人就是善於玩毒。閣影冷笑,不過在他眼皮底下,似乎還嫩了點兒。
“那這個會不會有什麼影響?”莫長歡忙問,因為他覺得,閣影也會想知道。畢竟是匈奴對大漢下毒。
“影響?”硫冧眉眼看著閣影帶笑,得意地說:“隻不過會削弱他的體力,昏迷個幾天不在話下,當然功力也會受到影響。”
“這真是匈奴人的招數。”閣影像是說給硫冧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到。
硫冧的臉從原本的得意,變成了現在的鐵青。
這裏有千丈山河,千丈紅塵,不歸於山,遠離於城。這裏叫西廊。有青山綠水之夏,有百草盡枯之冬。這裏距皇城,鄰匈奴。有兩個異世,又居於一個同世。
末府內。
閣錦熙命人照顧好行瑜,他找最好的郎中,一定不會讓行瑜有事的。除了閣曼,他就隻有行瑜了。
“錦熙,你說會是誰帶走古長青?”末號坐在閣錦熙身旁,不斷地猜測。
“古長青已經死了。”閣錦熙輕淡地描述著生命。
“什麼?死了?”末號不明白閣錦熙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猜測。
“他的手段。”閣錦熙所謂的他,是指閣影。他既然敢動手,說明了他與匈奴人早就有了行動。看來接下來,要麼是楚漢,要麼是父皇了。
“他?”末號對閣錦熙的喃喃自語有些不能理解,但是也不便多問。
閣錦熙靜靜的撚茶,末號靜靜地沉思。隻不過真正的意在於心,而不在於形。
翠月樓外,閣錦熙駐足很久,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再次來這個地方。興許要回皇城了,隻是想見見她。
“哎喲…公子…”一群打扮妖嬈的女子朝閣錦熙撲了過來,閣錦熙在這群女孩子裏搜索一番之後,並沒有尋到他想找的身影,他不耐煩地推開她們。
“公子,老規矩。”人群裏走出來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女人,她應該是新上任的老鴇。
“我找箐箐。”閣錦熙冷冷吐出幾個字,逼人的寒氣像是在命令。
“謔,口氣不小。”老鴇嘲諷一笑,看著閣錦熙,興許她是沒有從閣錦熙身上看到可以刮下來的油頭。
“我找箐箐。”閣錦熙又說了一次,這一次他是最後一次,事不過三,如果再讓他說一次,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把這裏鏟為平地。
“誰找我?”女子慵懶的聲音從人群後麵傳來,像是剛從床榻下來。帶著不羈的氣息,與那日迥然不同。他記得,那日的她,妖嬈卻不失高貴。
“我找你有事。”閣錦熙冷冷說著,就朝裏麵走進去,走過箐箐的身旁,一把拉住她帶了出來。
“哎,我還沒換衣服。”箐箐有些猝不及防,被閣錦熙拉著,踉蹌地走著。
“哎,公子記得付錢啊!”老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閣錦熙把箐箐帶到了一個茶樓。這是一個隻有戲台的茶樓,隻供予品茶看戲。
“你帶我來這裏?嗬嗬,還不如就在我們翠月樓呢。”箐箐輕浮地一笑,看來她麵世不驚,是個經曆了大風大浪的女人。
“翠月樓?陪客?嗬嗬。”閣錦熙嘲諷,嘲諷的是她的身份,她的作風,本以為她跟別人不一樣,現在看來,他要失望了。
“怎麼?”箐箐被閣錦熙突如其來的一係列動作弄得有些迷糊。“說事兒吧。”
“什麼事?”閣錦熙反問。突然才發現自己找了別人,叫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嗬。”箐箐冷笑一聲,她隻不過是知道他是來告別的。既然得不到,不如忘了好。
“呃…對了此次找你我是想了解關於古長青的事,我想你多多少少知道著吧。”
箐箐定睛看了看閣錦熙。戲台上在準備開場白了,添茶的小哥忙活地跑著,這青天大院落裏,有一雙佇立於參天古樹旁的眼睛,靜靜地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哦?”箐箐眉語目笑。
“嗯。”閣錦熙肯定地應了聲。就算箐箐想拒絕,也無從開口。
“先看戲還是先說事?”箐箐反問。
“你隨意。”閣錦熙隨意地聳了聳肩,表示都可以。
“看戲吧。”箐箐淡淡說了句。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戲台。
閣錦熙順著他潔白無瑕的朱顏看向了戲台。
一曲《雙蝶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