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洋過海來投奔
2004年4月25日,又一位“愛因斯坦的女人”範圖娃新鮮出爐。
據美聯社和《星期日泰晤士報》報道,普林斯頓大學圖書館工作人員在翻找如山的資料時,非常偶然地發現了該館已故工作人員約翰娜·範圖娃(Johanna Fantova,1901~1981年)的個人檔案,包括她本人在上世紀50年代親筆用德語寫就的62頁日記,但緒論與批注卻是用英文寫的。
在範圖娃去世23年之後,《普林斯頓大學圖書館》雜誌發表了這部日記。這是全世界第一次驚豔愛因斯坦最後的愛情,並詳盡記錄了愛翁生命中最後一段時光的生活。
這個比愛翁小22歲的美人兒範圖娃,1901年出生於捷克首都布拉格——全球第一個聘請愛因斯坦為講席教授的美麗城市,畢業於布拉格大學,很年輕時就嫁給了布拉格的望族凡塔家的奧托?凡塔教授。
愛因斯坦在1911年成為德意誌大學的理論物理教授,在布拉格認識了奧托。1913年愛因斯坦接受了柏林大學的教席,回到德國。
這對年齡相差懸殊的老相識,第一次見麵是在1929年的柏林,愛因斯坦的盛名已達到頂巔。1929~1930年,奧托與範圖娃夫婦倆也在柏林,範圖娃就這樣認識了愛翁。他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範圖娃的小巧俏麗、柔媚多情、默默奉獻使愛教授大生好感,之後兩人每周都通電話,表示問好。
由於有丈夫奧托教授的推薦,範圖娃幾乎每天都去愛因斯坦的住處,幫他整理那些亂七八糟地堆放在房子各個角落裏的“奇特的藏書”,最後的成果是一冊愛因斯坦藏書的圖書目錄,也是範圖娃呈獻給愛教授的50歲生日禮物。朋友們又合送了一艘帆船給愛因斯坦,從此範圖娃也成了帆船的客人,與愛因斯坦一起遊湖。
1933年愛因斯坦和妻子愛爾莎遠渡重洋,來到美國普林斯頓,而愛翁家便差不多成了普林斯頓唯一的“旅遊熱點”。3年後,愛爾莎去世。
許多年來,愛因斯坦與範圖娃一直保持著信件來往。1938年德國入侵捷克,範圖娃隨夫到了倫敦。1939年,受愛因斯坦邀請,範圖娃隻身移民美國,追隨他,投奔他而來,成了他的助手和密友,開始是專門幫助愛因斯坦進行私人圖書館的組建工作。應該說,這個時候兩人就經常生活在一起,並有親密行為。
愛因斯坦告訴她,在美國就一定要有工作。後來,在愛翁的支持下,範圖娃考入距普林斯頓並不太遠的北卡羅萊那大學圖書館學院進修圖書管理學,而這時奧托已在倫敦猝然去世。範圖娃畢業後,又在愛因斯坦的幫助下,來到愛翁住所附近的普林斯頓大學圖書館燧石分館(占全館的一半以上)工作,1944年進入該館目錄部,1954年成為剛成立的地圖部第一位負責人。兩人始終交往非常密切,範圖娃也是愛因斯坦1年後去世時火化儀式上少數在場者之一。
溺愛“末代女友”
像所有老男少女一樣(其中多少有些父女的情分),已經步入古稀之年的愛翁對這位“末代女友”依然情意綿綿,溺愛十足。
梁實秋娶韓潔菁時,被廣大忠實讀者“粉絲”罵得狗血噴頭,他隻好為自己辯護說“老房子失火更難救”。愛因斯坦顯然也是老房子。
他不僅給範圖娃寫下纏綿悱惻的情書、情詩,而且經常給她寄照片、打電話,一起泛舟大湖,出席音樂會,給她畫漫畫頭像;甚至允許範圖娃在太歲頭上動土,修剪他那一頭亂蓬蓬的卷曲的白發,因為愛翁平時不修邊幅,一頭長發既擋了自己視線,又有礙眾人觀瞻——其中相當一部分成為了範圖娃日記的“素材”。愛因斯坦很少對一個女人如此溫柔過。而範圖娃也主動承擔起了照顧他的義務。
愛因斯坦自從拉小提琴變得吃力以後,便改彈鋼琴,讓自己沉醉於所鍾愛的莫紮特與巴赫的音樂之中。他也喜歡朗讀,尤其是弗洛伊德、叔本華與羅素的著作,讀給妹妹瑪雅和女伴範圖娃聽,在朗讀中還不時加入他自己的評語。
無法探望的時候,兩人就打電話。愛因斯坦差不多每天夜裏打電話給範圖娃,細訴自己一天的經曆與感想,敘敘“二戰”前各人在歐洲的日子。每逢夏天,他們就駕著愛翁在美國購置的小帆船遊湖娛樂。當然現在是普林斯頓附近的卡內基湖,不再是柏林附近的那個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