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清回道:“一時不慎,受了點輕傷。”
衛殷拿起案上的茶盞道:“那今日由我為鬱將軍斟茶可好?”
鬱清道:“如此,有勞了。”
衛殷一邊斟茶一邊道:“方才那位可是名滿天下的荊先生?”
鬱清奇道:“名滿天下?這我倒是不知,不過他確實是姓荊。”衛殷將倒好的茶放到鬱清麵前道:“既是跟在你身邊的,又姓荊,除了清郡醫聖荊老先生,難道還有第二人嗎?”
鬱清一笑,道:“衛將軍遠在北地,怎麼卻對我清郡的大夫如此了解?”
衛殷飲盡一盞茶道:“家妹體弱,我曾遣家仆前往清郡求醫,不想卻被荊先生回絕了。”
鬱清遲疑道:“那小姐現今如何?”
衛殷回道:“去歲既已出閣,身子雖還弱著,但也不是不能正常生活。”
鬱清道:“舉凡大才,皆有些古怪脾氣,衛將軍若是誠心求醫,荊先生會看到的,他雖跟在我身邊,我卻也不能強求於他。”
衛殷笑道:“鬱將軍年紀輕輕,但這手底下能人巧匠卻也不少。”
鬱清道:“隻是祖上的恩惠,並非鬱清一人之能。”
衛殷道:“我本以為讓眾人稱頌的奇才定是個如鬱老將軍般魁梧,壯碩的男子,卻不想是如此文質彬彬的少年郎。”
鬱清手持茶盞,挑眉道:“那衛將軍失望了嗎?”
衛殷大笑一聲,望著鬱清的眼睛道:“失望?怎會!應該說是意外之喜。”
鬱清回望他道:“衛將軍何出此言?”
衛殷起身道:“這話鬱將軍以後會明白的,算算時間,聖旨應該到了,我該回北地了,此番前來也是想和鬱將軍道個別。”然後唇角微彎,一雙黑眸牢牢地盯著鬱清道:“鬱將軍,我們會再見麵的。”
鬱清也回以軍禮道:“衛將軍一路走好。”
衛殷深深地笑了一下,轉身大步離開。
鬱清望著他走遠,頭一次覺得一個人如此難懂。他既是陛下的人,為何待自己是這種不明不白的態度?鬱清有些想不通。
見衛殷走後,九圖走進來,端了些點心水果道:“將軍到現在還未進食,先吃些東西墊墊吧,廚房正在準備。”
鬱清卻問道:“說一說這衛將軍如何?”
九圖將東西放下,道:“衛將軍倒是個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行軍神速,常出其不意,打人個措手不及。也頗有謀略,屢出奇招,常能克敵製勝,至今還未打過敗仗。但其人極為陰冷,做事手段狠辣,最擅長斬草除根,雖樹敵不少,但因為他行事極端,也無人敢挑釁。”
鬱清踱步思索著。
九圖見狀接著道:“衛將軍雖然聽起來毫無弱點,但是他有一個人人皆知的軟肋。”
鬱清抬頭道:“怕是他那一母同胞的妹妹吧!”
九圖道:“正是,說來這衛將軍身世也夠淒苦的,自小父母雙亡,幼時與妹妹相依為命,為了生存也幹過許多不光明的事,四處流浪,必定受盡了這世間的冷暖,所以對除了他妹妹之外的人,大多是懷著敵意的。”
鬱清想到剛才與他對話時那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他那一雙極具侵略性的雙眼,讓她總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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