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男朋友?”楚霆宇挑著眉挑釁地看向江華凱,“可是,你難道忘了?”楚霆宇故意頓了頓,順勢伸手一下子扣住冷雪的頭,用鷹隼般的眼神定住冷雪那張針鋒相對的欠揍的小臉,“我是你男人!”聲音響亮,聲調更是拉的冗長而擲地有聲。
“你!”冷雪的聲音直接噎住,因為某人直接在她耳邊耳語警告:“你要再敢為他說一個字,我直接當他的麵吻你!”可憐,碰到這種超級無賴,冷雪隻有無語凝噎。
“所以,江先生,對不住了,請你搞明白,你是男朋友隻不過是曾經一點分量都沒有的過去式,而我是他男人卻是現今沒有人可以抗衡的進行時。還望記住,以後,不要再對我的女人有什麼非分之想。抱歉,先走了。”某男傲慢而霸道地將自己的專屬權專橫跋扈地宣告完畢,甚至都不願意去看看現場兩位當事人到底是什麼反應,就強勢地拖著冷雪直往外走去,更一點也不顧及會不會將冷雪弄疼,強硬扳正冷雪妄圖看向身後江華凱的頭顱。
人已走出很遠,江華凱才找回知覺一樣,坐回冷雪剛剛坐過的椅子裏,冷雪能實現她多年的夢幻,他不知是欣慰還是傷悲,隻是,看著楚霆宇對冷雪的那份獨霸與專製,他卻是一種無法抑製的憐惜,他好想不顧一切地衝出去,將那個被鉗製的小可憐奪回來,卻根本無法動彈,是的,因為他再也沒有那個資格,他,可以不告訴冷雪,但卻不可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坐進車裏,離開了江華凱的視線,冷雪又終於豎起了她的尖刺,她開始狠狠地捶打著楚霆宇,卻隻是抽噎著一言不發,麵對著這個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少年,現今打算就這麼得過且過下去,卻不知道前途未來在哪的男人,她不知該說些什麼能為自己、為江華凱討回尊嚴。
雖然楚霆宇在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觸之時是怒不可遏的,但,這會兒,麵對冷雪的歇斯底裏,他卻很快平靜了下來,他默默地靠進座椅,任由冷雪的拳頭接連地擊打在胸口,他知道冷雪此刻心裏是怎樣想的,而更主要的,他任由冷雪發泄的原因是他意識到了剛剛江華凱的態度代表的是什麼。
對於江華凱,他楚霆宇不是沒有調查過,尤其是在決定開始與冷雪的感情後,他更費心地調查到了他突然消失的原因甚至行蹤,這樣一個可以說跟他一樣強勢的男人,在他宣布了對冷雪的專屬權之後,卻能那樣沒有一點反應的不動聲色,他不相信他是懾服於他楚霆宇的威力,他更不相信他會是被突然的打擊而擊倒。那麼,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他,江華凱已經不屑於與他楚霆宇為了這個正對著他拳打腳踢的女子而爭鬥,不管他江華凱還愛不愛冷雪,但至少他的這種行為已明顯得表現出了他對冷雪,對現在的冷雪的嫌棄。
隻是,這丫頭心中為所謂的正牌男友打抱不平的勁頭竟然就這麼一發不可收拾了,楚霆宇終於無法忍受了,“怎麼?覺得我羞辱了你的所謂男朋友?要不,你現在就下車,去跟他說,我決定將你還回去,看他還要不要你?”
冷雪終於停下了動作,氣呼呼地盯著他。
“我是應該將你的這種狀況當作是舍不得我還是理解為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話是他提起的,但楚霆宇卻突然覺得他純粹就是自掘墳墓,心裏竟然不是一般的恐慌,確實,話說出口了,他卻真的怕這傻女孩就這樣離開他,他楚霆宇都對她欲罷不能,裏麵的男人又怎能舍棄如此世間美好?
“難道你認為,現在的我,還有資格回到他的身邊?或許,你已厭倦了我?”是的,冷雪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她已經沒有資格停在他的身邊。還有,現在,這個自己竟然覺得離不開的男人卻這樣劣質,她更不可能告訴他自己已經向江華凱提出分手了。
“哦,而你卻憑什麼就想當然地認為,你就有資格停在我的身邊?”這會兒,楚霆宇不是一點生氣,他覺得自己失敗到了極點,原來,在她冷雪的眼中,他確實並不比那個江華凱分量重。
“至少,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給我一個名分,你從來不都隻是因為自己一時的興趣玩玩我而已嗎?那麼,隻要你還有興趣,我是不是就應該有停在你身邊的資格,而我認為,至少現在,你對我還有不小的興趣。”她到底算他的什麼?冷雪從一開始打算留在他身邊就清清楚楚。雖然,她越來越可悲地發現自己一天天淪陷得不可自拔,但她始終清楚,她在他這兒不會有任何結果,她更不敢去奢望什麼未來,能抓住現如今的一朝一夕,已經是上天對她的恩賜,即使他這會兒明顯對她很是惡劣,但她竟依然有所留戀。這一刻,她深刻認識到,她從來就是一個自私而虛偽的壞女孩,所有的不配沒有資格陰差陽錯實際上都隻不過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