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的景色與山上截然不同。山上一覽眾山。山下薄霧繚繞。各有千秋。
二人下了山便坐上馬車往城裏趕去。一路上二人不曾交談。直至走到離城還有三裏路程時,忽地從兩邊小坡上下來了十數人,講他們坐的馬車圍住。
“姓白的,上次我們放了你一馬,這次絕不會讓你活著離開!”站在馬車正前方一人高聲叫著。
車夫大驚,馬上便棄馬而逃。圍車的人怎可能讓人活著離開,一刀便了結了那人。
馬車內,白羽崢並不慌張。他早已知道玄武門的人絕不會這麼簡單罷手。隻是他想不到竟會在這個時候。
他要如何保全自己之餘還要護好鳳鳶?該死!偏偏在此時!
“鳳鳶,等會你趁機逃走。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會傷你的。”
“不,他們不會留活口。”
他看到她臉上的平靜。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平靜、無痕……就算是江湖老手在麵對這麼多高手時,也不能如斯平靜。
這女子,不簡單。
“姓白的!滾出來受死!”玄武門的人都大叫著。
“聽聲音,應該有十五六人。”白羽崢說道。
鳳鳶點頭以示讚同。
白羽崢笑了一下,站起來,掀開馬車的帳子,道:“玄武門的走狗,上次殺我不了還敢來?如今我功力恢複九成,就算你們門主來了也沒有勝算。”
“姓白的,上次殺你不成是因為你好狗運!若不是那婆娘……如今你難逃一死!”
婆娘……?
白羽崢一轉頭,看見鳳鳶掀開帳子走了出來。臉上依然是一臉平和。
玄武門的人一見她,斷刀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都退後了三步。
這動作自然逃不過白羽崢的眼睛。隻是現在並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
“白公子與玄武門有何過節?為何非取他性命不可?”鳳鳶輕聲問道。
“哼!這是我們玄武門與這姓白的之間的事,你這婆娘少管閑事!”持刀之人叫囂著。
“嘴巴給我放幹淨點!”白羽崢怒斥一聲,一瞬間沒了人影。
隻見一道黑影閃過,方才說話的人臉上已出現一火紅掌印,手上佩刀也不知所蹤。定睛一看,白羽崢早已回到原位,手上所持的乃玄武刀。
好厲害的輕功!好厲害的身法!鳳鳶心裏讚了一句。
“若我要取你狗命,你早已人頭落地。還不快帶上你的人,及早回去?”白羽崢環視四方,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裏。不忘看鳳鳶一眼。
依舊微笑。
“少廢話!受死!”對方吼罷,玄武門的人便一哄而上。
雖說白羽崢武功高強,但對方說到底是江湖大派玄武門的弟子,加之對方人多勢眾,白羽崢隻能勉強應付。
玄武門眾將其圍於中間,圍成一圈。每人手持玄武刀,伺機進攻。白羽崢困於陣中並不慌亂。他深知急亂隻會讓他丟了性命。
靜觀四方。敵不動,我不動。
“住手。”
一柔弱的女子聲音。眾人回頭一看,鳳鳶已不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