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傷好了。”玄澤站起來道。
“什麼?”凝漩被他這麼一說愣了下。難道玄澤有這麼大的能力,手指隻不過碰了一下,她身上被毒打的傷痕就好了?
然後她試著動了一下。“唉喲!”凝漩痛得直叫。不是說好了嗎?怎麼還是這麼疼?而且她還能明顯感覺到是後背上的傷口拉扯得疼。
玄澤瞪著她道:“我是說你身上本來的傷痕好了。”
凝漩還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她仍然覺得全身都很痛。
玄澤不再理她,而是仔細地看向幻鳥。
可是凝漩趴在那卻一點都不舒服。更要命的是,玄澤根本沒有把她的後背用衣服遮起來。難道玄澤就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房間裏就這麼趴著一個半裸的女人嗎?
“唉,”凝漩開口道:“你就不能先把我的衣服蓋上嗎?”
玄澤看了她一眼道:“你呆會兒還要上藥呢。”
凝漩隻得有點害羞地道:“可是我現在覺得冷。”
玄澤看了看半開的窗戶,又看了看躺在那的凝漩。他走到自己的衣櫃邊,從裏麵拿出了一件新的衣服,蓋住了凝漩的身體。
“幻鳥的病是不是要好了?”凝漩見他一直盯著幻鳥便問。
玄澤卻答非所問地道:“你三更半夜到後院來做什麼?”
這倒提醒凝漩了。她吱吱唔唔地問:“陸榮真的是月涼殺的嗎?”
“嗯。”玄澤看都沒有看她就回答了她。
“那她為什麼要殺他呢?”凝漩又問。
玄澤道:“那你可以去問她。”
凝漩沒想到玄澤竟然故意避開她問的問題。
“那她為什麼要嫁禍給我?”凝漩還是不死心地接著問。
玄澤這次轉過身來了,他盯著她道:“可能她知道你是我們魔族的。”
“我,不是……”說到最後,凝漩自己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玄澤盯著她。
“你竟然不是,那你現在跟誰在一起呢?”玄澤故意問她。
“我,”凝漩實在答不出來了。
“別想著救她。”玄澤又轉過身去看幻鳥,“她若是老實地呆在牢裏,我還能保她的安全。如果她出來了,就不一定了。”
“你是說有人要殺她?”凝漩猜測道。
“不是。”玄澤馬上否定了她,“是我要殺她。”
“什麼?”凝漩愣住了。她倒沒想到玄澤說得這麼直接。
“我也希望顏學能把她給收過來,”玄澤道:“可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了。”玄澤看了眼凝漩,接著道:“我已經給了他五年的時間,可是他一點進展都沒有。”
“要是我,我也不願意。”凝漩在心裏小聲地嘀咕著。
不過她馬上想到自己。玄澤難道順便也警告了自己?若是自己也一直不願意與魔族合作的話,會不會有月涼一樣的下場?
這樣想的時候,凝漩看著玄澤的後背,心裏升起了一陣恐懼。
她實在不想和玄澤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