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理論上的認知的境界再一次升華了。讓他再一次的摒棄了僧道儒中傳統的克己修身清淨大同提升美好人格的思想和理念。他更信奉自己堅持的力量美學。有句電影台詞不是說什麼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嗎!這句話適用一切範圍。在他生活的國家裏這個沒有戰爭風險的環境中,卻天天因為看不見卻處處著火冒煙的金融貨幣的戰場裏讓他筋疲力竭壓力如山。他更執拗的這麼認為。
當然人生角色轉換套用生物進化理論,這個過程有得到就會有失去,比如從爬行前進的進化到直立行走你就失去了那根在你需要的時候能幫你平衡身體的尾巴。楊威也是。在他爭取他認為更美好的過程中,他原本很嚴肅認真對待的婚姻解體了。他不認為在這個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都要活出自己的個性的時代裏,還有柔情如水的女人。婚姻很悲哀的離他而去。讓他感到的悲哀的是除了孩子的贍養費,那個他認為自認是很了解的女人沒有任何先決條件頭也不回地離他而去。他不認為這件事是個打擊,他自己認為自己不會被外來的事物所打敗,自己的思想就象不鏽鋼那麼閃亮那麼堅強。這件事如果說有些許負麵影響,那就是再有心情灰暗的時候再也找不到人可以對她訴說。他熱愛上了能挑戰自己極限的所有運動。拜專業人員為師,在付出了高昂的學費後,完成了從滑翔飛行到高空無氧跳傘再到雪山的頂峰上漫步。到最後沒聽從海事部門的危險天氣所有船隻回港停靠的警告,隻身一人駕著他的小艇,挑戰自我。想要憑一己之力克服所有困難的他,流著淚在漫天的海風帶起的浪湧裏苦掙苦拚苦挨。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的到這了。
楊威決定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在那裏有白發的父母、如同天使一般可愛的女兒,那裏有他愛的人。還有雖不盡如人意但也是自己辛苦打拚出來的事業,那裏凝聚著他的才華汗水和他的美好時光。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他怎能甘心。可他又能做什麼呢。
在他身旁的婦人看出了他的焦躁,這具剛剛發育的身體不住地亂顫,卻不知是因為不屬於這個身體的靈魂因極度不甘而引發的焦躁,可這卻引起了婦人的極度不安。“阿拙、阿拙不擔心呢,阿嬤在呢,沒事了,不怕了…”嘴裏說著,手上也一直在輕撫她口中阿拙的肩背,婦人輕柔的撫慰像是有魔法,連讓楊威的焦躁情緒也有了很大程度的緩解,楊偉偷偷的睜開眼,原本想悄悄的觀察這個婦人,卻和婦人的目光直接對視上了,楊威覺得這個婦人對他的關心很真誠。因為他從婦人眼裏看到了像風和日麗時湖麵波瀾不驚的最溫柔的湖水一樣的目光,是的,絕對是那種能照射的讓人全身心的溫暖還有一種懶洋洋的舒適。她是這個身體的母親嗎?可她為什麼又自稱阿嬤呢?阿拙是這個身體的乳名嗎?楊威心裏堆了一大團的亂麻,就是不知如何解開。
他慢慢的對這個婦人做了個他自認為不用擔心的微微的笑容。緩緩的轉動目光打量這個房間。婦人所在的這一方,麵積不大,也就三十來個平方,床右手方的牆麵有一扇很大的窗,整個窗用木格分開,貼著淡青色的窗紗,窗外透射進來的光線明亮又柔和,滿室的暖光。隻有建房屋的人極用心才能有這樣滿室的光線效果。楊威心裏暗讚。床的左手方牆麵掛著一幅勸學圖。圖畫下擺放有兩把長腿短靠背帶腳蹬的木質椅子,椅子中間還有個相同材質的茶幾。正對著床的那麵牆的兩邊懸掛著很大的一幅卷軸,一筆極俊的黃庭小楷抄寫的道德經。黃庭小楷,舒張有致,好物件。卷軸下方陳放著一個稍窄的長條幾案,上麵擺設了兩個淡顏色瓶頸細長優美的陶瓶,陶瓶裏還插著像是剛采下的花枝,花枝上還掛著晶瑩細小的露珠。房間陳設簡單實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讓人難察的高貴。楊威的眼光倒是被地上鋪設的短絨地毯吸引住了,手工的羊絨毯不顯張揚的極至華貴,做工極精細,質感都不用觸摸,用肉眼看都能看出來。如果說字畫類的東西他鑒賞不了,可這地上鋪的這類絨毯他在後世可真的是見識過。絕對是個好東西。問題是地毯上的圖案怎麼會帶有龍圖騰的圖案。就算這龍有點走形,但楊威絕對不會認為是自己走了眼,他在前世很多的博物館都見過這種圖案的圖騰。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床的後麵又是個仙人白鶴降福人間的很大的屏風遮住了房間後麵的部分。
他又回過目光看著身邊的婦人,緩了好久,他輕輕地問婦人“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