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麼了?”江子寒問了這麼一句,一副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沉吟了幾秒,最後還是說了句沒什麼。
“對了,周玄給了我一張支票,說是如果我去C市的話,就把那些錢拿出來開公司用。要是不願意的話,那張支票也就作廢。”
“所以呢……”
“沒什麼,隻是說一下。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我隱隱提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我總覺得他和付念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麼事,而且兩個人之間還涉及到以後市場劃分的事情。
雖然我做了多年的公關,還做過一段時間的策劃。
可現在說起這些事情,仍然覺得有些頭大。
按照這個節奏,以後要是真的開了一家公司,怕也隻會一個頭兩個大,做不到他們這麼從容。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杯子裏的水喝了個一幹二淨。
剛轉頭,就看見陸伯軒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神情。
“總感覺你身上好像藏了許多秘密,能分享一下嗎?”
我輕撇了撇嘴角:“你要是願意把所有的獎金都給我的話,我倒是可以將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告訴你。”
“既然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了,不說也沒什麼。再過幾個月,攝影比賽就會有結果了,希望會有一個好結果。”
“你的運氣一直都很好,會有一個好結果的。”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是因為說順了嘴,不想攪他的性,千真萬確沒想過得什麼獎金,更沒想著借機進入時尚圈。
當陸伯軒將那張獲獎的照片發給我時,早已物是人非了。
就在周越公司倒閉的消息徹底爆炸開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愷城。
剛下飛機,天上就下起了雨。綿綿密密的,像是沒個停下來的時候。
江子寒的車就停在外麵,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
我輕抿了一下嘴角,快步走了過去。
我帶著一身寒氣鑽進車裏,江子寒順手便將一瓶熱飲遞了過來:“現在去吃飯?”
“我不餓,剛才在飛機上吃過了。你有機會去一趟A國,那裏不錯。”
“據說那裏盛產豔遇,聽你這口氣,像是遇見了什麼好男人。”
他冷笑了一聲,說出的話有些陰陽怪氣的。
“你這是眼紅了麼,”我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聽說老爺子最近住院了,身體還好麼。我這個身份也不適合去看他,就向你打聽一下。”
“情況不是很好,過幾天就轉院。”他點了一支煙,用力吸了一口,這才發動了車子。
我輕抿了一下嘴角,沒說話。
江子寒直接將我送到了家門口,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付念的公司已經在苟延殘喘了,他好像也遇到了一些麻煩,你最近和他保持一些距離。”
我當時也沒當回事,說了一句知道了,就上了樓。
結果當天晚上,就傳出付念因為走私被捕的事情。
一時之間,愷城的經濟出現了大震蕩,無數大小公司破產,唯獨江子寒的公司在這張風暴中屹立不倒。
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頭皮一陣發麻,下意識給江子寒打了一個電話。
“你都知道了?!沒想到消息傳得這麼快。”
我喉嚨有些發緊,沉吟了幾秒:“你幹的?!”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個道理你是懂的。”他的聲線有些陰沉,“蘇秦,你們之間的事情都了了,咱們之間的事情是不是該算算了。”
我頭皮一陣發緊,下意識玩呢了一句:“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太喜歡綠色的本子,想換成紅色的。上麵有你的名字,我懶得找其他人。”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我有些接受無能。
我扯了一下嘴角:“我暫時還不想換成紅色的,況且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輕笑了一聲,沒再說話。
這個世上本就沒那麼多的是非對錯,也沒那麼多回頭路可走。
番外之蘇秦
從我記事起,就對蘇媛找周玄的事情耿耿於懷。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以長大報複周玄定為自己的人生目標,並且一直在努力實施。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遇到了不少阻礙,還被周越下了不少絆子,差點讓他把自己給賣了。
或許是時間長了,那些棱角都被磨平,之前糾結著的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沒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