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領證後的第一件事是睡覺!(1 / 2)

瑩白色的燈光下,她小如巴掌的臉蛋精致清麗,馬尾有些淩亂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她今天穿的是紅色格子衫,一如十年前他初次見到她時那般動人,美得驚心動魄。

她的嘴唇有些紅腫,白皙的脖頸上有些許曖昧的吻痕,那是他剛才失控留下的痕跡。

把脖子上的毛巾拿下來,他的眼神猛然變化,帶著滿滿的侵略性。

好啊,那就死磕到底吧。

“那好,那我們現在就換衣服,去民政局。”既然她都決定了,他也沒有躊躇的理由。

“現在?”她瞪大了眼睛,看得出來十分驚訝。

“就現在,民政局早上八點開門,我可以在門口等到那個時候。”他危險地眯起眼睛,話鋒一轉,“你不肯?”

“怎麼可能不肯?夫唱婦隨,顧先生說等那我們就等。”鍾請離挑了一下眉頭,像是覺得這個問題十分可笑一樣,“我先去洗個澡化個妝,拍一生一次的結婚照可不能懈怠。”

望著她的背影,他微不可微地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

一切來得太過容易,他放不了心,以非人的速度換好衣服之後他就在浴室門前守著,寸步不離,活生生一個等待主人回家的忠犬。

不過門一打開,他就立即收回了目光,看似無心地將為她準備好的衣服給她。

她接過衣服,瞧見他那自以為是的裝模作樣,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顧北澤,你是不是怕我跑了?”她直接坦率地問他,還向他靠得近了些,看著他因為心虛而一顫一顫的睫毛。

“你能跑到哪裏去?”他故作鎮定,耳根子卻紅了起來。

“嗯,真可愛。”她由衷地誇了她一句,口是心非的他總是那麼可愛。

說完她也就不再逗他,自顧自地吹幹頭發,換上衣服。

白襯衫,拍結婚照最經典的服裝。

他就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自以為用報紙擋住她就發現不了了,真是天真。

差不多準備好了,鍾請離站了起來,挎上包,對顧北澤說道:“好了,走吧。”

“你怎麼沒化妝?”顧北澤緊張兮兮地問道。

此刻顧北澤的腦回路是這樣的:沒化妝=不想拍結婚照=不想結婚=跑路。

“顧北澤,你是不是又怕我跑了?”她打量他幾秒,有些好笑地問他。

她對他的了解程度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

“你能跑到哪裏去?”又是一樣的回答。

“我們既然要在那邊等一夜,當然不能提前化妝了,脫妝很可怕的,我到時候看時間差不多了再化。”她用軟糯的聲音向他解釋道,還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自己的包,“化妝品我都帶著呢,保證到時候好看到發光。”

說著她還上前一步,用手挑起他的下巴,像女流氓調戲良家婦女似的,極其猥瑣地說道:“別急,小爺我也會讓你好看到發光。”

他傲嬌地一扭頭,眼睛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瞟向她。

他的女人,不用化妝,就已經好看到發光,滿滿當當地占滿了他整個心房。

車子在馬路上暢通無阻地行駛,現在已是午夜時分,車子少了很多。

他坐在副駕駛,看著她駕輕就熟地開著車,動作行雲流水,頗有霸道女總裁之風範。

鍾請離看了幾眼他擺在車裏的小盆栽,這是她之前送給他的,沒想到他留到現在。

前麵路口,本應該直行,她卻打了左轉。

“你走錯路了。”他連忙出聲提醒她。

“我知道。”她輕描淡寫地解釋道,“我回一趟爸媽家。”

此刻顧北澤的想法是這樣的:回家=尋求庇護=逃婚=跑路。

“顧北澤,你是不是還在擔心我跑了啊?”見他沉默不語,鍾請離側頭看了他一眼,有些想笑。

“……不知道你能跑到哪裏去?”他還在死鴨子嘴硬。

相同的話,已經說了三遍。

“戶口簿不在我這兒,我要回家拿。”鍾請離解釋完還調侃了他一句,“不像某人,說拿戶口簿就拿出來了,姐姐要拿戶口簿用一下都得跑到弟弟這兒來要。”

顧北澤“哼”了一聲,理所當然地說道:“第一,我這是提前為領證做準備。第二,顧知薇估計到死都用不上戶口簿,來完成和某人結婚的程序,所以不用擔心。”

隻要一提到對方就把對方往死裏損是顧家姐弟的優良習慣之一。

從她的父母那兒拿到戶口簿並沒有顧北澤想象的那般曲折艱難,一向對他很有成見的魏穆看到女兒鐵了心要嫁,也就沒為難他。

不過警告還是少不了的,如果他幹做出一點兒對不起她的事,他必定饒不了他。

給了正熟睡的兒子一個額頭吻,鍾請離又坐上車,駛向市區。

倒是顧北澤在副駕駛安安靜靜地坐著,莫名有種小媳婦的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