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的壽宴,頃刻間寂靜下來,無人再多說一言。太子殿下更是疑惑的看向自己劍下的女子,絕色的眉眼自是不差半分,倒是這身手差的很。
“開什麼玩笑,本殿的親妹妹隻有晴兒一人,便是編出這般瞎話來,竟以為本殿會信,當真笑話。”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落雪便是你的親妹妹,婁國的二公主。而你是婁國的太子,也是婁國唯一的皇子。”
太子殿下君天啟,微微挑了挑眉,劍尖轉向,劍身輕點上淩落雪的穴道,將人封在原地。
“這個笑話可不好笑,來人將人壓入死牢。”
一旁君天啟不曾注意的方向,皇上和皇後齊齊對視一眼,皇後緩緩歎出口氣開口,“等等,將人壓往昭陽正院,啟兒也是同來,母後有些話要同你說。”
壽宴場的眾人皆是一驚,皇後娘娘的話無異印證著戲台上那人所說之話。
“母後!”君天啟猛的回眸看向皇後娘娘,一顆心提到了嗓子中,不停的狂跳著。母後這般說,豈不是算作默認……
這都算什麼!
“大家都散了吧,今日壽宴就到這裏。”太皇太後發話在場中人未有一人膽敢不從,“皇上你也同來昭陽正院,有些話是時候同啟兒說了。”
“皇祖母!”連皇祖母也這般說。君天啟震驚的神色絲毫不差的落入淩落雪的眸中,她的驚詫有豈差於他。
這些話,她今日也是第一次聽說,不是說婁國皆被滅國了麼,不是說婁國皇室隻剩下她一人了麼?皇兄?親皇兄?騙人的吧。
皇宮中的氛圍意外壓抑的很。
驚魂已定的幾人湊在一同,奚南依偎在水謙洛身旁,眸光打量著四周,微微顰眉,“等等,若是方才台上之人不是墨子崖,那墨子崖去了那?”
這方話音剛落,那方便傳來宮中侍衛的通報聲,停在了諾王爺君天諾的身前,“啟稟諾王爺,宮中侍衛在西宮的柴房發現了戲班中人。”
“墨子崖!”奚南猛的反應過來,眸子死死盯住那侍衛,“快帶我們去。”
“不必了。”
他話音剛落,便被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冷徹到骨子中的聲音,讓人不覺發顫。循聲望去之時,正看見卿默然懷中抱著一個渾身血汙的男子,那男子不是墨子崖還能是何人。
雖然臉上花了濃厚的妝,雖然不在同往日般活蹦亂跳。那氣息微弱到似乎不存在一般。
“熱水,金瘡藥,繃帶,幹淨的衣服。”幾乎是一字一頓,話音落下卿默然便自顧自的走著,身後諾王爺一愣忙上前為他引路,口中吩咐而下。
“快去準備,東西送到棲鳳閣。”
棲鳳閣,三公主的住處。
碰——
卿默然冷漠的接過那些東西,將幾人全都隔在了門外。屋內靜悄悄的未有半分聲響,屋外也是靜謐的可怕。
“墨子崖會不會有事,卿班長的臉色很不好。”
水謙洛握緊了他的手,算是回應著他,“放心,大師兄醫術甚好,即使是他被閻羅王招去了魂他也能搶救回來。”
近來詭異的氣氛一直籠罩在皇宮之中。
那日壽宴之上,刺殺的兩人不見了蹤影,無人知曉他們去了哪裏。更是奇怪的是,連太子殿下也失去了行蹤,一時間各種流言在皇宮中紛傳開來。
但上頭哪位未發話,流言也隻是流言罷了。
“氣死本宮了!”
碰——
君天晴狠狠摔上眼前的房門,悶悶的坐在桌案邊不說話。圓圓的杏眸中滿是委屈的神色,眼眶紅紅的,淚水在眼底打轉就是不肯落下。
依舊養在棲鳳閣的墨子崖,緩緩放下手中的書本看向君天晴,微微關切的問著,“發生了什麼事?”
話音未落,外間奚南同水謙洛推開房門,正見了床榻上半坐起身的墨子崖,微微一愣。他醒過來了?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墨子崖,你沒事了!”
“嗯。小南我沒事了。”他說的雲淡風輕,仿佛這幾日躺在床上,讓眾人擔心的要死的人不是他一般,“你倒是去看看三公主,她好像委屈的很。”
奚南一愣,三公主委屈,多半是因為宮中關於太子殿下的流言蜚語。方才他也是看見她同一眾丫鬟爭執這件事,故才擔憂的跟了過來。
“我無事。”君天晴紅著眼,抬手抹了把眼淚,這才注意到同方才同自己搭話的是墨子崖,當下框在眼眶中的而眼淚掉了下來,“你醒過來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