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府,除了柳柔兒還有誰會這麼偷偷摸摸的過來?
她是想偷聽些什麼?
也好,滿足你。
雲瓷放下手中的茶盞,側頭對小桃道:“小桃,你可知道柳柔兒今日為何會回來?”
“不知道。”小桃搖頭。
雲瓷笑了笑,“我爹這是張羅著給她找夫婿呢。”
“柳小姐也算是雲家的二千金了,不知這次是何許人家?”小桃好奇的道。
“她可不是雲家的千金,不過是個撿來的孩子罷了。”雲瓷冷哼一聲,狀似不屑的道:“我爹倒是給她找了個好人家,就是今年新晉的舉人陳袁,據說是個才子,向來我爹是有意扶持他,假以時日,那陳袁升個二三品的官員,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那這可是個好夫婿了!”小桃羨慕道。
“啪!”
雲瓷一拍桌子,語氣變得忿忿不平起來,“也不知道我爹怎麼想的,柳柔兒不過是個義女,何必這麼費心費力,她最好像以前一樣拒絕了這門親事,我還樂得看她嫁不出去!”
小桃一愣。
小姐平日都是溫溫和和的,今日怎麼突然這麼暴躁?當即,她也隻好安慰道:“小姐別生氣了,當心氣壞了身子。”
“哢嚓!”院外響起樹枝踩碎的聲音。
“誰!”雲瓷轉頭喝道,“誰在外麵偷聽,滾出來!”
一會兒後,進來一個鵝黃色衣衫的窈窕少女。
“雲兒妹妹這是怎麼了,怎的火氣這般大?”柳柔兒關切的看著她,臉上是一貫溫和纖弱的表情。
“柔兒姐姐…”雲瓷麵上的怒火一滯,收了回去,“柔兒姐姐剛才可有聽到些什麼?”
“沒有啊,雲兒妹妹剛才在說什麼姐姐聽不得的話嗎?”柳柔兒作勢調侃道。
“姐姐說哪裏話。”雲瓷笑,“現在父親還在宮裏,姐姐可知道這次爹爹招你回來是為何事?”
柳柔兒不動聲色,“父親隻讓人帶口信讓我盡快回來,未曾說明是什麼事情。”
“姐姐不知道,父親是想給你安排人家呢。”雲瓷歎了口氣,憂心道:“據說對方是今年新晉的舉人陳袁,年紀輕輕,官職倒是不錯,可雲兒幫姐姐打聽了一下,聽說那陳袁脾性不好,且日常行為有些怪異…”
雲瓷頓了頓,狀似擔憂的道:“我知姐姐是個很挑剔的人,這樣吧,姐姐若是不滿意這門親事,雲兒去幫你和爹爹說,讓他推了去。”
她越這樣說,柳柔兒就越相信剛才偷聽到的話,心裏更加覺得這陳袁恐怕是個不錯的人選,此時怎會任由雲瓷把她的親事攪黃了,她笑道:“雲兒思慮得周全,隻是這親事是父親定下的,怎麼說也得見上一麵,至於脾性問題,外界的傳言怎可盡信?還是要見了真人才知道。”
雲瓷歎了口氣,“好吧,姐姐願意見就見吧,日後吃了虧,可別怪雲兒沒有提醒你。”
“怎會呢。”柳柔兒顛怪的看著她,目光在雲瓷發間的珠花上頓了頓,忽然問:“前兩日我命人送來的玉簪,怎不見妹妹帶呢?莫非不喜歡?”
“哪有,那簪子好看得緊,雲兒當然喜歡,昨日還帶了的呢,不過回雲府的時候,將它忘在將軍府了,沒有帶回來。”雲瓷道。
麵上雖是這麼說,心裏卻猶疑起來,柳柔兒這麼在意那支簪子,莫非那簪子有問題?!
“雲兒習慣就好,那簪子是玉簪,得日日戴著,才能養得更好看。”柳柔兒鬆了口氣,笑道。
雲瓷跟她客套兩句,心裏卻更加懷疑,那根簪子肯定有問題,得趕緊讓繪娘拿下來。
說不定上麵抹了什麼毒也不一定,柳柔兒雖然不敢正麵害她,可難免會弄個什麼有慢性毒的東西來,一日積累一日,誰也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