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很平常的話,現在我說起來,每個字卻很艱難的從喉嚨裏出來。
哪怕我見識過不少的場麵,哪怕我早就想好了每個選擇背後最慘的結果,可是真正發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時候,依舊還是有些負麵情緒糾纏作祟。
嘴皮子說說,永遠都抵不過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
“我信你說的話。”車子不停地疾馳搖晃,秦琅鈞的臉色依舊淡淡,隻是捏著我的下巴說,“可他怎麼會咬著不鬆口?”
他的下巴微微的往旁邊努了一下。
我順著往後看,才看到後邊緊隨而至的車子。
看不到車子裏的人,但是也知道這些車子來者不善。
幾乎是本著同歸於盡的態度來的,步步緊逼,每次在快追尾的時候,又堪堪的擦著過去。
指甲刺的我的手心生疼,我往後看,看到那些像是發了瘋的車子的時候,惱怒的火氣更是大。
安勳果真是個神經病!
合作不成,他這是準備直接坑死我!
火氣不停地蔓延,我指尖也是越來越涼,可我還是逼著自己仰頭看著眼前的人,跟他的眼睛對視,再度的說道:“我跟他沒任何關係。”
安家和秦家一直以來的恩怨,我沒想著摻和進去,可到現在,卻是被迫的卷進去了。
“有人跟我說,你跟安家合作,巧的是被搶走的生意是這三個。”
他的手指冰冷,從我的下巴拿開的時候,那種涼意還沒消失。
秦琅鈞的語氣淡冽,我聽不出來絲毫的情緒,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來什麼,但是那種迫人的氣息,卻一直沒消散。
後邊的車如同亡命之徒,不停地緊逼著而來。
車子搖晃的時候,我拿到了那三分文件。
掃了一眼過去的時候,才驚愕的抬頭。
這幾個合同我有印象。
這是之前秦琅鈞攤開放在桌子上的,我曾經瞄過幾眼,卻沒在意,有印象是因為其中有一個是對付秦斯新開的那個公司的。
我稍稍的攥緊了合同,差點把它捏出褶皺。
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是誰在陷害我?
這種種的證據,全都指向了我,可是真正的反駁起來的話,我竟然是沒什麼話可以說的。
要是說看過這些合同,並且近身接觸過的,好像還是我的嫌疑最大。可就算是聽到這樣的問題,我也沒多少的驚慌。
安勳不配合在我的思忖範圍之內,若是他今天反常的配合的話,我才是要真正的警惕起來吧。
“最近的競拍和沒結束,您真的想要背著一些負麵新聞嗎?”
我問。
這種話,我也隻是碰運氣而已。
隻是聽說過那麼一茬,秦氏和安氏競爭的是一個東西,這不是稀罕事,很久之前,安氏莫名的就和秦氏關係惡劣,經常去爭奪一個東西。
爭奪的不僅僅是東西,更是某種程度上的地位。
最近似乎也是有這麼一茬,並且這次競拍的東西,似乎更重要,對公司的意義似乎也是不一樣。
“你都知道什麼?”
安勳的臉色果然是難看起來。
逼問我,還試圖伸手抓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