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站在樓梯上。
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
若是這些話在原先我聽起來的話,會覺得這就是一盆狗血。
可真到我身上的時候,才發現,更多的狗血都是來源於生活的。
好像一切都是算計好的一樣,不管是偶然還是算計好的,溫濘的情況都算不上是多麼的好。
煙霧一陣濃過一陣。
我記得我開口喊了他一聲,但是不記得他回頭了嗎。
隻是記得在這濃烈的要嗆死人的煙霧裏,我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抱著懷裏的人。
腳步都很匆忙。
我就站在煙霧裏,使勁的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可卻什麼都看不清楚。
甚至腹部的抽痛,都抵不過情緒上的撕裂的疼。
頭頂上的東西,帶著火衝著我砸下來,我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下邊。
一時間,甚至任何的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
麻木的,僵硬的,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火勢越來越大,意識越來越模糊。
失去意識之前,唯一記住的是腹部那劇烈的抽痛。
疼的五髒六腑的像是被狠狠地捏著,團成一團,被捏的血肉模糊。
疼……
從內到外的疼。
……
耳邊有聲音的時候,我甚至還覺得是在做夢。
可聲音卻一陣清晰過一陣。
“好了,病人有反應了。”
還有一些我聽不懂的專業性的術語。
唯獨能聽出來的是激動的語氣。
眼睛幹澀,喉嚨也像是冒火一樣的幹涸。
“小枳?”
我很困難的轉過頭去,下意識的去看聲音的位置。
可眼前卻很模糊,像是被覆蓋上一層白色的霧蒙蒙的東西,根本就看不清楚。
“沒事就好。”
不知道這話是誰說的。
等著意識慢吞吞的回籠之後,我才試圖坐起來。
被托住了腰,整個身體才成功的立了起來。
沒有我記憶中的紅彤彤的火焰,也不是置身於灼燙的溫度下。
周圍的一切都平和到詭異。
平靜安和的像是久違的存在於記憶中的東西,一點也不真實。
“還認識我嗎?”
我媽還是皺緊眉頭,習慣性的動作,但是難得少了幾分的尖銳,而是比任何時候都更要不真實的帶著些許的溫和。
小心翼翼的在我的麵前晃悠了幾下手。
這種違和,讓我渾身都是一種不安。
比情緒更快回籠的,是我的理智。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應該表現出來什麼樣子的情緒,隻是把手習慣性的搭在腹部。
聲音嘶啞的開口,平靜的說道:“孩子呢?”
腹部平坦的不像話。
像是從未有過任何的突起一樣。
我眼裏沒任何的波瀾,掃過周圍的人,沒再說話。
可周圍的人情緒卻比我更加的明顯。
林株輕輕的抱著我,眼裏有很多我分辨不出來的情緒,隻是緊緊的抱著我說:“隻是個意外,想要的話,孩子還會有的。”
這話,明明是刻意的避開了任何的尖銳,用最溫和無比的方式委婉的回答我。
可卻還是不可避免的狠狠地紮了一下我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