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讓我不無趣?”這麼一個理由,夭梨的眼睛有微微的放大,看著他問道:“之前的我會不會是太閑了啊,做這樣的事情折騰自己。”
他點頭,語氣平淡的說道:“確然是太清閑了。”
夭梨略微彎了腰,左右手肘撐在盤起的腿上,把臉放到兩個手掌裏,認真仔細地想了一會兒,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少時滅門,愛上師父求而不得,守了十幾萬年,下凡同昭淩問情,回天鬧事,去碧落黃泉道,再逃,回到過去以及在這裏發生的等等事情,都是在我的預料之中嗎?”
這個問題,問得直白,不過如果這些真的都在自己的預料中的話,那也太可怕了,沒有人能夠這麼心狠的對待自己,有製定命運的機會,誰會忍心給自己這麼一個痛苦的人生呢?
“這個等你知道,就會懂了。”他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看了夭梨一眼,閉上眼睛,道:“等你想明白了就自己回去,還要回複青鳥,再說你大哥也應該在找你。”
夭梨撇了撇嘴,卻是認真的回道:“知道了,我會盡力快點明悟的。”
天界大荒漠,牧沐兩人方自妖世出來,正欲往虛石窟洞而去,天界兵士卻忽然現身,長戟對人,領軍的將士往前踏行了一步,冷道:“虛石窟洞牧君勾結妖世,將他們給我拿下!”
將士一聲令下,長戟一揮,兵士各自就位,一個正五角將兩人為主,長戟施術,上方集合五方之力,向下漫及,無形的邊際困頓了兩人,有一種空間撕扯的力量,似是要將兩人帶往其他的地方。
牧沐此時有事在身,又怎會甘心被他帶走,往後看了日月一眼,退半步,一擒日月衣裳,身化千萬葉片,自四麵八方散開,本以為這葉片該然是能夠打破五角牢籠的,可沒想到的是僅僅向外一彈,複又被束回原來的形貌,想到現在的時間不能浪費,看著這形狀,牧沐沉了麵色。
將士看著他們冷笑一聲,道:“這是帝君的獨門陣法,隻要你身在五行之中,怎麼都會被束縛住,兩位還是不要白費功夫,隨我回去見帝君。”
牧沐抬手欲行事,卻感肩上輕輕的兩下,回頭去看日月,卻見他眼神帶安撫,有一種能夠讓人平靜下來的力量,呼出一口氣,且退後一步,看日月如何表現。
安撫了牧沐,日月伸出兩隻手,一手掌心向上,一手向下,聲音淡淡如泉水,道:“天陰地陽,反道天陽地陰,取陰陽之氣,催生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齊集。”
劍指向上,凝聚五行之氣,直指上方五方彙聚力之處,輕聲道:“相生相克,一一對應,破。”
一個“破”字落下,五行之氣向上而行,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一一對應,五角牢籠不攻自破,無形的邊際消失,日月再是退至牧沐身後。
“你們!”方說了不能破,就被拂了麵子,將士麵上掛不住,揮手道:“上!”
牧沐不想同這些人浪費時間,反手凝千葉之球,用力一捏,葉片四散而去,沒有對牧沐自身有半分傷害,掠過四方兵士,如收割人性命的煞星,眨眼之間便倒了一地的人,牧沐見狀,拂袖同日月瞬移而去。
再度踏上虛石窟洞,日月心中不知該是什麼樣的情感,對這片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想到要見到尚且年幼的他,日月心中懷了一分……期待吧。
牧沐卻未察覺日月的情感,來到虛石窟洞卻又不知道去哪兒尋找夭梨,因為太辰是孤身一人過來的,最多也就將天閣放在了那一方,所以夭梨如今在哪兒,他真的不知道,擔憂夭梨現今的處境,心中越發焦急,越是焦急,就越是找不到。
“在天閣裏。”日月忽然發聲,道:“天閣的院子裏,一直都有一棵梨花樹。”
經日月提醒,牧沐方才想起這件事,不由懊惱,怎麼會連著都沒有注意到,往一旁不遠的天閣行去,欲入天閣,卻見一道金光閃過,石頭般剛硬的兵甲之士立長戟於雲端,道:“來者止步,不得擅闖天閣!”
“我有事,需得一入天閣院落,還請通融。”牧沐耐著急心性,如此說道。
聞言,長戟直指兩人,道:“帝宮不在,欲闖天閣者,死!”
牧沐麵色同樣也沉了下來,抬手便握魔兵,煞氣凝結,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兵甲傀儡有何能處!”